秦童氏才有點緩過來,被馬汝清這話給擠兌的又想昏過去
那個造孽的孽障又乾什麼去了,讓人來自己麵前指著麵罵。
農人什麼時候也是牛重要啊,就是人沒喝的也要省出一口給牛喝啊,怎麼到了這上河媳婦嘴裡,自己一家好吃沒成算,把水都喝完了,讓牛渴著!
還要找人家借水做飯?這是打自己的臉啊,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村裡人,老的小的哪個不誇自己會過日子,走一步看三步的,怎麼……
秦童氏越想越氣,抿緊了嘴,死活不開口喝水,上河媳婦這手裡哪裡是水,那是殺自己的毒藥啊!
“娘,你咋啦?”聽到馬汝清的叫聲,那頭圍在一起等開飯的秦業和秦子文、秦子武都圍了過來,子武媳婦和孩子們一起去找水了,沒在。
秦童氏擺擺手,指著秦子文,秦子文立馬會意了,這是自己那碎嘴的媳婦又惹事了。
“嫂子,你先回去吧,一會我把碗給您送去。”秦子武不知道這碗水是啥意思,反正現在大家都在省水,多一碗也是好的。
“那你們可小心點,嬸子歲數大了,這要是中暑了那可不是小事!”馬汝清又說了兩句,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怎麼,她們兩個女人就是軟柿子,你想捏就捏?
呸!
惡心死你們!
“爹?”馬秋花正要去看看秦童氏這邊怎麼了,就見秦子平衝她使了使眼色,馬秋花立馬看向她公公。
“彆去了,怕是子文媳婦又闖禍了!”他這邊正好看著真真的,是子文媳婦去了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老的才出來的。自己家就彆摻和這事了。
一聽是秦子文媳婦闖的禍,馬秋花又回去和妯娌一邊做飯一邊聊天了。
她要是一天沒惹事就不是子文媳婦了,看吧,一會準得挨揍。
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賤骨頭呢?現在的水多金貴啊,少說話不是能省點嘛,乾嘛非和自己過不去!
“娘,我沒有!”
“沒有?咱們家什麼時候渴著牛了?誰家不是先緊著牛吃喝再自己吃喝?你這個飛天的蠢貨……”女人們背著秦業家都在暗笑。
這幾日他們可算是見著秦子文媳婦的臉皮了,隻要到了做飯的時候,不是家裡沒帶鹹菜就是水不夠,要麼就是柴禾濕了,反正她總要東家借一點西家勻一點。好像不占點便宜她就沒法活了。
加上她借的東西不多,也不值錢,大家也不好和她撕破臉,誰想今天讓馬汝清下了臉了。
有人出頭下臉,她們自然是樂得看熱鬨了。
這邊大家樂得在看熱鬨,秦子武媳婦和那群小孩子現在可開心了,這時有個水坑,不大,周邊長了一些野菜也不多,平日裡可能隻夠一兩個人挖,現在人多,大家都有默契,一人隻挖自己麵前的這點。
其實這野菜也不大,應該是才長出來沒多久,這水坑也不大,一人最多半甕水就沒有了。
“看,我說的這裡有水有吃的!”十來個人正挖的開心,就聽到有人大喊,指著正是她們挖的這野菜。
秦子武媳婦沒說話,手下的動作更快了。
“你們給老子滾開,誰讓你們來這裡挖野菜取水的?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嗎?”
說著,那三人中一個打著赤膊的漢子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