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誌告訴杜行舟,為免夜長夢多,今天半夜起程,讓她白天帶著兩個孩子多瘋一些,等半夜睡著了,再一起上路。
“你們準備怎麼走才能保證安安的安全?”杜行舟看著杜遠誌,沒想到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短到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夜都過不去,就要匆忙的離開了。
杜遠誌把他們的打算說了,讓田三七帶著宇文徹走,自己和陳忠一起,押著人犯上京。
“田三七帶孩子走?一個人能行嗎?”杜行舟有些不放心。
“不然也沒有什麼人能幫上忙,這次回去,古州知府也要帶著!”杜遠誌怎麼也沒有想到古州知府也涉案了。你說你,一個好好的知府,給人販子當後台?
賣出去一個人得分他一半的錢!
你平日裡貪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古州知府?杜行舟瞪大眼睛看著杜遠誌,杜遠誌黑著臉點點頭。
“操!”杜行舟的臉色比杜遠誌還難看。
“他包庇這些人做什麼?圖那兩個喪良心的銀子?”杜行舟很是不解,一個孩子能賣多少錢,那些個男風館妓院……
“他怎麼說?”杜行舟似乎想到了什麼?
“夏知府倒是爽快,直接都認了!”這有些出乎杜遠誌的意料,本以為他至少要扛上一扛死活不認,沒想到這夏知府直接進去就撂了,一點都沒磕巴!
“現在他人在哪?多少人知道他上京?”不對,這麼爽快根本不可能,至少要堅持一陣子!
妓院,男風館,這些是消息的來源地,聽說有些人是賣去了私礦?這是什麼樣的礦?煤礦?那是掙錢的。銅礦?那是乾假幣的。鐵礦……
杜行舟越想越心驚!
“……”杜遠誌也不是沒見過市麵的小蝦米,這三兩下,他立馬反應過來,直接衝了出去。
半道遇到陳忠,攔住杜遠誌。
“遠誌,出了什麼事?”開始陳忠是叫杜遠誌杜爺的,結果杜遠誌不願意,兩人又恢複了以前的稱呼。
“陳哥,我怕夏知府出意外。”
“你多慮了,在我家的牢裡怎麼會出意外?”陳忠緊跟著杜遠誌的步伐,跑到半道就看到看守地牢的侍衛急匆匆的往他這裡跑。
“範三有,你不在地牢裡,你跑過來做什麼?”陳忠看範三有神色慌張,心裡不由的犯出嘀咕,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將……將軍……夏……夏……夏……”夏了半天範三有也沒夏出來,杜遠誌把人一扔往地牢就跑。
等到了下麵,發現夏知府已經吊死在了地牢裡,身子沒有硬,想來是才死的。
“媽的!是誰?”陳忠看到這情形,還用說什麼嘛,他的將軍府一點也不安全。
“陳將軍你看著辦吧!現在要把五皇子帶回京,目標太過明顯了!看來朝中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這一趟怕是風雨不小!”
陳忠現在頭都大了,杜行舟一家在自己府上的事一點都沒有隱瞞,大家雖然不知道五皇子找到了,但也知道自己因為找了孩子而把那些人關押起來,杜遠誌忽然間就要返程,任誰都能猜出這其中的貓膩。
“不行,我……再上次京吧!”杜行舟猶豫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