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杜管家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沒吭聲。
“姐,你看我這樣子像大方的人嗎?”杜遠誌挑挑眉,沒事就去皇上麵前哭上一哭,這錢就來了,能要自己給嗎?
“乾的漂亮,這就叫能者多勞,萬歲爺真是太體恤下臣了。”
“可不是,為了萬歲,杜某願肝腦塗地!”
“萬歲聖明!”
姐弟倆的彩虹屁聽得杜管家眉頭直跳,今天的這個傳還是不傳,兩人這麼一直拍,自己都不好意思寫了。
“伯爺!沒事老奴就下去了。”杜管家跑的飛快,聽不見聽不見。誰說這杜伯爺是個純臣啊,要是他們知道杜伯爺拍馬屁的功夫,怕是要跌了下巴。
“你看看這賬目如此之多,你府裡沒有個人主持中饋也著實不行,你在京裡有沒有看中的姑娘,要是看中了和姐姐說,姐姐給你上門提親去。”
一聽到提親兩個字,杜遠誌剛才那一臉的無賴相立馬就沒了,兩隻耳朵粉粉的,“沒有!”低頭就出去了。
杜行舟看他那樣子,哪裡還有不知道的,怕是孩子有心上人了,又害羞,這下自己在京城,這兩天把人套出來,自己再慢慢打聽,要是真的不錯,就上門提親去。
秦戎回到家裡,正打算收拾一下去威遠伯府。安欣欣拉著養子剛進門。孩子上下學,安欣欣都是親自去接的,安欣欣早年喝了太多的藥,身子早就壞了,就是秦戎行的時候,她也是生不了孩子的。
安欣欣不是沒見識的女人,她現在也快三十歲了,這些年一直顛沛流離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顏色雖然還在,但已不是鼎盛時期,自是不可能再以色侍人。
她過夠了朝秦暮楚的生活,不然,秦戎讓自己以良妾的身份留下來,自己就留了?還不是想過一個安穩的日子?她現在就想抓住身邊這個孩子,好好培養他,過個平常的日子。
“爹!”
“秦郎!”
秦鴻飛儒慕的看著秦戎,迫不及待的說起今日在學堂被先生誇讚的事,想秦戎也誇獎一下自己。
“嗯!”秦戎點點頭,一改往日看到秦鴻飛時候的喜愛,側身就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秦戎回頭看看安欣欣,又看了看牽著她的手的秦鴻飛,皺皺眉,想說些什麼,又沒有開口。
“娘,爹今天怎麼見到飛兒不開心啊?”秦鴻飛拉了拉安欣欣的手,很是不解。平日裡極少見到爹,這兩日爹進了兵部當主事,學裡的孩子都說爹以後前途無量。
“無事,你爹來月事了!”安欣欣甩了秦戎一個白眼,又不知道想去哪裡鑽營了,連包袱都帶著,這是打算在人家門口打地鋪?
真是,他不要臉,自己和孩子還要點臉呢!
這些日子他心情不好,給的銀子都少了,自己得再多花些心思,從他手裡再摳些銀錢出來,不然,誰知道哪天,他娶回來一個母夜叉,自己這麼多年白搭不說,萬一被人提腳賣掉,小命都會沒了!
正想著,已經出門的秦戎又轉了回來了。
“你們,這些日子去府外租個房子暫時先住著,等事情忙完了,我再接你們回來!”秦戎想著,若是接了杜帚回來,家裡有小妾和庶子,他們母子不開心事小,惹怒了威遠伯事大。
府外?租房子?這隻能叫宅子,還府?這二進的小院小府?你這是多看不起府啊!
秦戎,我不是以前的安欣欣,這輩子老娘見識不比你少!
還出去租房子!
看來他這是有下家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秦郎,這京中米貴,我和飛兒出去,這手頭也不能沒有……”安欣欣兩根手指搓了兩下,那意思秦戎懂,不就是要銀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