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惡心的東西,紹家幾兄弟是瘋了才會去吃。
看他們一臉抗拒的盯著自己,紹臨深裝模作樣的搖頭歎息,直說他們沒口福。
“不過這老鼠也太小點,剝了皮怕是還沒一口,嗯,得養一養再說。”
紹臨深說著,還將草繩甩來甩去,故意晃到紹家幾兄弟跟前,笑眯眯表示自己養過貓和狗,還是頭一次養老鼠呢。
“不過也沒差,反正誰要故意使壞找茬,我就把這小東西塞他嘴裡,看看那張破嘴還敢不敢亂說話。”
紹臨深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令人發指的威脅,倒是無端讓兄弟幾個後背發涼。
盤古幡被當作逗貓棒似的晃來晃去,險些沒把祂晃暈過去,嘴裡罵罵咧咧的“吱吱”叫個不停。
“深哥,你丫的簡直沒人性,我好心幫你看看你娘和倆閨女,你居然恩將仇報把我當玩具扔著玩。”
盤古幡的聲音在紹臨深腦中響起,震的他腦袋嗡嗡響。
怕把這家夥惹急了,趕緊將草繩鬆開,心裡安撫道
“嗨,幡哥,你這不是又冤枉我了麼,我也是找個借口讓你留在身邊啊,不然他們要看到我整天捏著隻老鼠玩,不得覺得咱有病麼?!”
盤古幡趴在地上直哼哼,直到聽見對方許諾再多給一縷功德後,才勉強原諒對方。
“哼,你最好是這麼想。”
說罷,祂就將女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著重強調短時間內,那穿越女沒法再從彆人身上撈好處,自己在其中付出了多少。
順便告知宿主,他兩個女兒也被關進來了,看樣子他媳婦還是選擇第二份和離書,並沒有接納倆孩子。
“無事,隻能說人家更愛自己一點罷了,咱也無可指責。”
紹臨深倒也淡定。
盤古幡見他心裡有數,當下就老實趴在地上裝死。
殊不知,桂花巷陳宅內
被陳家大舅接回宅院的楚妙宜,此刻正擔心牢中的父女三人而睡不著覺。
乾脆大半夜起身到廚房裡忙活開,想著明日送些吃食給他們。
恰巧陳家明日就要舉家離開京城,這會兒宅院內燈火通明。
楚妙宜的動靜倒也不引人注意。
陳大舅剛從外頭打探消息回來,這會兒累得嘴唇起皮,眼珠子都是布滿血絲,但人倒還精神。
他先是去老爺子屋裡說了會兒話,才出來轉頭就讓媳婦給楚妙宜帶話。
讓對方明日有什麼東西要送牢房裡的,可以托付給自己,她本人就不要隨意踏出陳家了。
“聽說那些官兵在侯府庫房裡,並沒有抄出多少值錢的東西,有的多是一些笨重的家具和一些唬人的假古董字畫。
要不是官兵們在幾個小院中,抄出不少女眷安放在各自小庫房裡的嫁妝,這一趟抄家都成了笑話。”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坊市裡都開始隱隱傳出,樂安侯府的男人們都是靠媳婦的嫁妝維持體麵的。
大舅母說著還歎了口氣,目光同情的看向坐在自己邊上的外甥媳婦。
“你大哥大嫂還拿著嫁妝單子去衙門索要財物,道是你跟楚家斷絕關係,當初陪嫁的東西依舊屬於楚家,不過卻被官兵們打了出來。”
若是樂安侯府抄到好東西,官兵們也不會在乎那三瓜兩棗,可誰讓侯府實際卻是個表麵光鮮的空殼呢。
楚家要是討要走嫁妝,官兵們豈不是白走一趟?
楚妙宜聽到大舅母的話,一時愣在原地,又想起娘家人的德行,心知他們是怕楚家人將事情怪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會問她索要嫁妝,於是垂眸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