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喬渝寒抬腳將其踹倒,還不待女人反應,便嫌惡地一退三四丈遠,指著門口的下人,讓他們把女人拖出去,省的汙了自己的眼。
“喬郎!我是蘭兒啊!”
洪佩蘭不可置信地盯著男人,見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心下酸楚不已。
被下人架起時,還是掙紮道“喬郎,你難道忘了平安村時……”
“住口,休要胡言亂語。”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跑來我慶遠侯府撒野,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呐!將這三個招搖撞騙的賤民拖出侯府。”
喬渝寒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三兩句話就將事情定性。
隨即,他便吩咐下人把洪家三口通通趕出去。
若是讓這等貨色留在侯府,他喬渝寒的麵子往哪兒放?
自己豈不成大家恥笑的對象了?!
黃管家欲言又止,看到有下人將客房中的孩子抱出來,到底忍不住開口道
“二公子,這小娃娃您可要看看,他的確同您有幾分相像,若那女子所言非虛,總不好讓喬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呐!”
“嗯?”
喬渝離開的腳步一頓,側頭看向還拚命扒拉著門框不肯鬆手的洪家兄妹,隻覺眼疼得厲害。
視線往旁邊移開,果真看到個跟小凍貓子似的孩童,他眉頭一蹙,到底揮手讓那些下人退開。
“嘖,算小爺倒黴。”
“管家,你且找個偏僻的院子,讓那對母子倆待著,尋常沒事絕不準他們出來。”
“至於那男的……給爺扔到下人房裡,隨便安排些活計讓他做,若還敢鬨騰,你就讓護衛們將其亂棍打出侯府。”
喬渝寒說完,腳尖一轉,抬步就往正院走去。
他既然回府,還是去老東西那裡看看情況再說,自己隻要一天沒真正被封為世子,他這孝子做派還是得裝一裝的好。
‘那些個該死廢物,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這都多長時間了,人還沒找到。’
喬渝寒越想越氣,臉上神情都陰翳幾分。
黃管家看對方不重視,到底是將先前大夫看診,說那小孩因吞過火炭,導致口腔潰爛不堪,現已經成了個啞巴的事情瞞了下來。
另一邊,十裡村內。
在紹家修養了大半個月的世子喬渝昀,今日到底是被主人家厭煩得一把拎起,塞進了熊肚子裡。
“……紹兄,要不我們還是再換個法子入城吧?”
喬渝昀一言難儘的看著板車上,已經被人開膛剖腹的棕熊,自己若是一路這麼躺在熊肚中,實在是有損形象。
“行呐,你要樂意跟那些找尋世子的‘侍衛’們回去,我也沒什麼意見。”
紹臨深也不理他糾結的神情,隻從身後掏出個小算盤,當著對方的麵將這段時間的開銷劈裡啪啦一通撥算。
最後得出,這人必須得給自己一千兩銀子。
“吃住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當初給你喂下的解毒丸世間難尋,你堂堂慶遠侯世子想必不會賴賬吧?”
“……放心,紹兄弟乃是喬某的救命恩人,莫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也使得。”
喬渝昀神色鄭重。
這些時日已經足夠他查清夢中之事的真偽,不論這事是上天預警,亦或某路神明庇佑,喬渝昀都十分珍惜這份機遇。
當然,對於眼前這位同自己一樣做過預知夢,從而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兄台。
喬渝昀既覺親切,也是滿心感激。
而且看車上躺著的棕熊,他便知此人身手不凡,想到大家都有共同的“仇人”,喬渝昀有心想將其招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