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滴滴滴!”
遊戲麵板上消息不停彈出,都是催促齊盛趕緊將調溫符的玩家。
其中最為激動的,卻當屬被他當作冤大頭的兩個玩家。
一開始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妹子是個男人,可誰讓齊盛跳得太歡,又是在群裡不停冒頭,又是在【交易中心】售賣調溫符。
得益於那位大嘴巴同學的宣傳,齊盛在暴露紹臨深身份的同時,何嘗不是將自己的底細泄露得一乾二淨。
那些同校、同班還活著的學生,看到齊盛有利可圖,個個在群裡拉關係,甚至不停艾特齊盛的大有人在。
兩位冤種玩家這一看,這不是自己妹子的id麼,怎麼他們都在說對方是個男生?
雙方一打聽,齊盛裝女人騙物資的事情,可不被當場捅破。
“滴滴滴!”
【齊盛,你個狗雜種,趕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你個大男人不好好自食其力,居然裝女人騙物資?】
【樓上的,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跟齊盛也認識,大家都是一個班的,這人平時挺大方的啊,應該做不出這種事。】
【對對對,你們要說那姓紹的會騙人,我們還信,畢竟那人在學校就經常違反紀律、偷盜撒謊,好幾次都是齊同學幫忙解決的。】
【你們都彆吵了,沒發現氣溫又開始下降了嗎?還是讓那個齊盛趕緊把符紙掛上去吧。先前的調溫符我都用完了,現在躲在車裡,隻能靠身體硬扛。】
【說的那麼可憐,你倒是開空調啊,人家畫符不用時間呐。咳,那位齊盛同學,你彆急,隻要能把調溫符畫出來,就是讓我們多等一會也沒關係。】
【呸,馬屁精,車裡開空調你當不用耗油啊?要是用光油量,還開不開車了?神器大佬的符紙我們用過,可你們吹捧的那什麼齊同學,我們可沒看見對方的半張符紙。】
此話一出,群裡多少安靜下來。
隨即,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催促齊盛售賣符紙的。
一根木材換一張調溫符,大家稍微努力一把,哪怕最低級的黑鐵寶箱內都能搜刮到一兩根。
可惜——
齊盛現在壓根沒心思搭理這些人的消息。
他眼中除了【交易中心】裡那塊被紹臨深售賣的生肉,壓根分出去任何心神。
那生肉已經被人剁成好幾塊,就這樣隨意的堆在一起,下邊還標注是“白眼狼的孽根”,說是吃啥補啥,現在清倉大甩賣,隻要一根木材就能帶走一小塊。
有人在下邊吐槽這鬼玩意兒一看就不新鮮,還是生的,傻子才想要,可偏偏有些獵奇或者覺得好歹是食物的玩家下手拍了幾單。
一時間,麵板上隻就剩下一個蛋丸和一小塊的外皮還沒人買。
齊盛卻看得生生嘔出一口鮮血,隻覺腹下痛得要死,捂在胳膊處的力道都加重幾分。
彆人不清楚這東西的來曆,可齊盛對著它朝夕相處十八年,怎麼會不知那生肉的出處。
他目眥欲裂的大吼道
“紹臨深!你個禽獸不如的人渣,你怎麼敢啊,怎麼敢這麼做。”
“啊——”
齊盛無能狂怒地嘶吼著,身上的傷口此時還在源源不斷滲出鮮血,疼痛將他生生從仇恨中喚醒。
靈光一現,他突然直起身,想到一個問題。
‘自己的小兄弟早在試煉前就失去了,為什麼他能把東西帶進來?’
“難道他也有一個係統?”
齊盛渾身冷汗涔涔,想到對方突然轉變的態度,以及那人跟以往大相徑庭的行為舉止。
齊盛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懊惱自己醒悟的太晚。
憑借他對紹臨深的了解,那家夥要是能知道自己暗地裡動的手腳,怎麼可能放任自己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