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鳴伸手彈了彈腿上的灰塵,“哦,不好意思,馬爺稍微用的力大了點。”
柳青抽了抽嘴角,這是稍大一點的事嗎?
隻見此刻的柳嬋呈“大字型”鑲嵌到牆壁裡麵,整個人徹底昏死了過去,手中的花包袱也掉落在地上。
柳青隻慶幸他家的屋子是土堆搭成的,表妹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
於是,等劉傑剛聽完師爺的回話,就見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人,大人——”
劉傑不怒自威,“慌慌張張地像什麼樣子,說吧,什麼事,天塌下來有本大人給你頂著。”
衙役調整了一下呼吸,咽了一口唾沫,朝著劉傑拱了拱手,道“大人教訓的是,是後院的那三個貴人找您有事,屬下這才過來稟報的。”
“什麼?”
這下換劉傑不穩重了,他站起身來,一臉焦急地問道“貴人有說是什麼事嗎?”
衙役心中腹誹剛剛您還說我呢?您還不是一個樣?
“啟稟大人,貴人沒有說,不過屬下見到他們還帶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都看不清長啥模樣了,不過那女的好像就是衙門早上通緝的女子。”
“什麼,人這麼快就找到了,神速啊!”
劉傑激動地拍了拍手,果真不愧為皇上欽點的欽差,就是有兩把刷子,佩服啊佩服。
“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是是是。”
“大人,你走錯了,貴人現在就在衙門的公堂之上。”
已經大步遠去的劉傑硬生生拐了個彎。
衙役緊隨其後。
——
公堂上,柳青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看著昏迷過去的表妹,被那“小妖怪”輕輕一點,身上的傷口緩緩消失不見,就像變戲法似的,心中愈發肯定了他們妖怪的身份。
還有看那些衙役對他們仨那麼恭敬地模樣,心中愈發充滿了悔恨。
這下他搶劫未遂的名頭恐怕是逃不掉了,估計還得蹲個兩三年,哎,一次偶然換來一頓打外加牢獄之災,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至於表妹,要不腦袋搬家要不牢底坐穿。
要是他不貪圖那點銀兩就好了。
——
一刻鐘後,劉傑帶著衙役氣喘籲籲地趕到。
“微臣參見國師,六皇子,還有這位大人。”
“不必多禮,大人快快請起。”
聽到他們對話的柳青,青紫色的臉不由一白,就連嘴唇也是如此,額間冷汗簌簌落下。
國師、六皇子,完了,徹底完了,本來以為蹲個兩三年就完了,這下真的踢到鐵板了。
劉傑將目光移向公堂中央,果真這人和客棧店小二說的一樣,“多謝三位將這竊賊捉拿,微臣立刻派人通知客棧掌櫃的。”
“等等,什麼竊賊,你說的是她嗎?”
趙寒伸手指了指昏迷中的柳嬋。
劉傑點點頭,“正是。”
“可她不是那會兒狀告李德的柳嬋嗎?本皇子和你說,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汙蔑李德害死她爹娘,其實是她自己害死的,本皇子和師父,還有馬爺都親耳聽到了。”
“什麼?”
劉傑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怪不得他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原來她是柳嬋。
點點頭,”微臣明白了。”
路淩風等人聽說趙寒他們回來了,還抓到了竊賊,不由齊齊過來湊熱鬨。
一時之間,公堂之上都能聽到路飛鳴繪聲繪色的講述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