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麖沉默,將它扶起,“無妨,自作孽不可活,從今天起,我們兄弟們隻要好好的就夠了!”
一眾妖魔紛紛附和著。
“是啊,從今天起,我們就自由了!”
“老大,我就知道,跟著你準沒錯!”
“……”
看著高大英俊,翩翩君子的路淩風,鹿麖又是驕傲又是內疚,沒有他的存在,他的兒子也能長的很好。
“唔,兒砸!”
張開雙臂,一下就將路淩風抱在懷裡。
周圍人等儘皆一個仰倒,甚至於毛毛蟲還打了個滾兒,偷偷探著腦袋看著“父子重逢”的名場麵。
趙寒擦了額頭上的一把冷汗,探頭探腦地趴在小奶團子耳朵跟前咬耳朵“師父,我怎麼看著老路的爹和老路站在一塊,老路顯得成熟的多呢!”
小奶團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也這樣覺得。
路淩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鹿麖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臉紅紅道“我們先從這裡出去吧,這麼多人還在看著呢。”
自己兒子說的話,當爹的當然馬不停蹄地讚同呢,揮著手就招呼自家弟兄們飛上去。
——
趁著日頭還沒有落下,小奶團子他們和眾妖魔齊齊回到了皇宮,而後被小奶團子徑直帶到了乾清宮。
路淩風帶著鹿麖去到一個房間,留下一眾妖魔麵麵相覷。
於是剛從外麵回來的路飛鳴和敖祀就遇上了一群有著清澈眸子的妖魔。
雙方麵對麵。
感受著他們身上傳來的威壓,一眾妖魔瑟瑟發抖。
龍啊,是龍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另一個雖然看不出什麼品種,但身上的威壓也強的要命。
嗚嗚,要不他們還是回封印裡麵去吧,外麵的世界現在這麼可怕了嗎?隨隨便便一個妖怪就能將他們一網打儘的樣子。
感受著他們的眼中的懼怕,兩人齊齊收起身上的威壓。
敖祀睨了路飛鳴一眼,都怪這小子不著調,竟然帶著他去嚇唬一匹小白馬,說是小白馬搶走了他的夢中情馬——翠花。
差點就將那匹上好的白馬,嚇成大小便失禁,禦馬監的太監徹底將他們打入了黑名單,這才心滿意足歸來。
這是敖祀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臉上黑的不能再黑了,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堂堂龍族竟然跑去恐嚇一匹馬,傳出去臉該往哪兒擱,長老們恐怕會把他架起來火上烤吧。
威壓消失,一眾妖魔霎時仿佛活過來一般,劇烈呼吸起來。
兔鐵柱最是膽小了,受驚之下一下子變成了毛絨絨的一團,紅色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顯然已經嚇到了極點。
路飛鳴看到它,眼中卻是一道驚喜閃過,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跟前,一把掐住它命運的後脖頸,提溜了起來。
齜著兩個大牙,道“嘿嘿,敖祀,你看它和月枝信那丫頭像不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兔鐵柱一動不敢動,生怕眼前的大妖一張口就把它吞下去,它兔鐵柱剛恢複自由身,可不想落的跟獾一個下場。
敖祀扶了扶額,“哪裡像了,月枝信那兔子眼睫毛多長,你快把人家放下吧,兔子本身就膽小,沒見都快被你給嚇哭了嗎?”
路飛鳴一臉遺憾地搖搖頭,吧砸吧砸嘴巴,顯然是想起原先吃過的麻辣兔頭,但麵前顯然是一隻化形大妖,他吃了是要背負業力的。
將兔鐵柱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還戀戀不舍地摸了摸它的兔頭,說了一聲“去吧!”
顫抖著身軀的兔鐵柱在他的話音落下後,一下子就化作一道閃電跑到了一眾妖魔後麵,擋住自己瘦小的身軀。
最後麵的蟲二哈蹲下身子,將它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它,狀似安撫。
——
環視一圈,一眼就看到裡麵正在喝茶小奶團子,眼睛一亮就跑了過去,敖祀則是搖著扇子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拿起一個栗子酥就塞入嘴中咀嚼起來,絲絲甜味布滿整個口腔,身後仿佛有一朵朵小花花在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