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的耳中就傳來一道巨大的碰撞聲,睜開眼睛就見到那女子的手好端端的流血了,而且她還狠狠地瞪了我倆一眼,接著就朝錢德寶飛過去了。”
聽到這裡,秦佑天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呢,是他早上留的兩道法力救了他們。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一眾學子們互相對視了幾眼,眼中流露出幾分害怕。
假設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遠山書院中有個妖怪,還是專門挖人心的妖怪。
想想都令人脊背發涼。
而王柏川則是險些站立不穩,不過年紀大了,見的世麵也多,他很快穩住自己雜亂的心緒。
“孟子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
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
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
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
“我輩讀書人,當心存浩然正氣,這樣魑魅魍魎才近身不得,如若沾染淫邪,才會招致禍端,我相信你們可以堅守住本心,不為外物所侵倒。”
除了李佳和白賦以外,所有學子齊齊朝著他躬身行禮,“夫子,學生明白。”
就連敖祀、秦佑天等人都對王柏川佩服不已。
人們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顯然用在王柏川身上不適用,他當為人師。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王柏川囑咐了一番就讓一眾學子離開了。
留下鄧皓和張豐等待官府的人到來。
秦佑天等人也選擇留下,理由是擔心鄧皓他們再遇上襲擊。
這讓鄧皓和張豐感動地淚眼汪汪的。
“嗚嗚,以後你們就是我和張豐的摯友親朋了,諸位今日之舉,我倆會記一輩子的。”
秦佑天幾人頗為心虛地轉過頭去,總覺得騙傻子,良心很是不安呢。
剩下還沒走的就是李佳和白賦。
對於李佳而言,她早已將遠山書院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必須保證遠山書院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遠在書房中焦頭爛額的周靖乾狠狠打了一個大噴嚏,絲毫不知自己寵在心尖上的寶貝女兒將他這個父親置於何地。
不過此刻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賬本丟了,他的腿也不保了。
接二連三的重擊,使得他的腿留下了不可逆的傷害,即使治好了,也有點兒跛腳。
這下,周靖乾更恨死那個偷賬本的賊了,不過他都把賬算在了敖祀的頭上。
莫名背鍋的敖祀……
——
一個時辰過後,鄧昌生帶著人趕到了。
看到自家那個“朽木”兒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他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鄧皓轉過頭來,朝著他小聲慫慫地叫了一聲“爹~~”
鄧昌生微微頷首。
接著將目光掃向四周,在看到趙寒、秦佑天等人時微微一頓。
趙寒朝他轉動了幾下眼珠子,言下之意是不想暴露身份。
鄧昌生不愧是官場上的老油條,僅僅一個回合就快速反應了過來。
此刻的王柏川已經走上前來,對著鄧昌生施了一禮。
鄧昌生抬手止住,麵上一臉嚴峻,“先生不必多禮,我先去看看死者。”
“大人請。”
鄧昌生來到錢德寶近前,看著他胸口的破洞,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辦案多年,從來沒有遇過這麼窮凶極惡的人。
“可有在周圍找到他散落的心臟?”
王逸之一滯,便如實回答道“啟稟大人,他是被人給丟進河裡去的,是學生將他從河裡撈了上來,至於您所說的心臟,學生並沒有看到,學生想,即使是有心臟,也應該沉入到河底去了。”
鄧昌生點頭,“好,本官知道了。”
詳細查詢了一通,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整個遠山書院的女子少的可憐,除了李佳以外就是李馨和幾個侍女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