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會,他們也覺察到了,江城的天要變了,自己應該怎麼辦的問題。
柳如月悄悄地來到局長辦公室,用鑰匙打開門,進了小屋。她看著床上躺著的孫哲文,沒好氣道“嗬,看不出來你真是個多情種啊,為了女人居然敢和書記對著乾了。”
孫哲文一頭霧水,坐起身來問道“什麼意思?”
“不是你讓李潛去法院搶人的嗎?”柳如月問道。
“是我叫的啊。”孫哲文說道。
“那個李潛是不把天捅破,不罷休喲,帶人就帶人吧,叫了二十多名警察衝擊法院不說,還當場懟過去的劉書記,說他好命啊,女人多啊,錢多啊,天天花天酒地,換著女人睡覺。他不知道這嚴重性嗎?”柳如月生氣道。
孫哲文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李潛會這麼做。但奇怪的是,他自己心裡並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他對柳如月好言道“沒什麼的,我們劉書記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視女人如糞土,大氣,怎麼會對李潛有什麼意見。”
柳如月氣道“你還這樣,你們不知道這是把天捅破了嗎?他去告你,你怎麼辦?到時誰來保你。”
“哎,撕破臉就撕破臉的作法,不要擔心啥,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孫哲文說道。
“你……”柳如月被他堵得難受,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孫哲文見她哭了,忙抱著她道“不哭,不哭,彆擔心我,好不好,我等這一天也是好久了,懟就懟了吧,他至少現在還拿我沒辦法不是,趁這個時間,把風雲的案子隻要辦死了,他也蹦躂不了什麼了。”
“可是現在怎麼辦啊。”柳如月又氣又急,“他如果上報到省上,那你就完了啊。就是光一個目無上長,你以後這路就死了。”
“彆擔心了,我們想想辦法,加快案子審理才是真的。”孫哲文說道。
“嗯,現在隻能加快進度了,可是局裡那四個常委怎麼辦?”柳如月問道。
“我讓人去纏住他們吧。”孫哲文說道。
“怎麼纏?”柳如月追問。
“他們不是想要我的問題嗎?你安排人……”孫哲文壓低聲音說了自己的計劃。
“孫哲文,你這是在走鋼絲。”柳如月擔憂道。
“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我一個人就能耗住他們的精力,你們就好加快做事了啊。”孫哲文說道。
“萬一……”柳如月不無擔心道。
“不會有事的,我就看你們了。”孫哲文說道。
“你說紀委會不偏心嗎?”柳如月問道。
“不知道啊,這紀委的陳書記,我是真不清楚這個人啊,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有存在感,但他肯定不是劉群奇的人,但他又能坐穩這個關鍵的位置,讓人真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聽說劉群奇想換了他,都最後沒有換成。”孫哲文分析道。
“如果你猜測錯了,你可能就出不來了,隨便給你找些事,你都走不掉。”柳如月說道。
“其實我擔心的是警局內部,那不安分的因子還存在的,丁副局本就是牆頭草,吳副局本來就是他們的人。他們才是最可怕的。”孫哲文說道。
“我給他們找點事,去外省去學習,辦案。”柳如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