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衛局?”他陰冷的鷹眼裡劃過異色,對此有些意外。
扶月乖巧點頭:“回七王,是的,南、南兒她如今已不是西月宮的人了。”
耶律央眯眼,太衛局是個什麼地方,他怎會不知道,若是被主子丟棄的女奴送去那兒,若是被人針對,下場可沒比在妓營裡好多少!
早就說過這女人蠢。
現在看,不僅是蠢,簡直是蠢到無可救藥!
耶律央微地捏緊手心藥膏,臨走前神色冷傲地斜睨了眼扶月:“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吧。”
扶月跪下磕頭:“是是是!奴今夜早就睡了,什麼人都沒見過!”
耶律央滿意轉身,風聲一過,瞬間沒了身影。
扶月擦了冷汗,心驚膽戰關上門窗,隻道南兒以往到底是怎麼麵對的這尊煞神?她才在七王跟前待了半刻就快去了半條命!
想起南兒,她又是歎氣。
不僅被七王盯上,又被丟去了太衛局那等地方,南兒怎這麼可憐,哎!
……
太衛局,江佑歡剛做完今日的活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女奴們住的屋子。
在這裡可沒單間,基本都是一群人擠在一張大通鋪上。
其他人早已經睡了,一個個故作的四仰八叉,根本沒給她留歇息的位置,更彆說是晚飯了,連口水也沒得喝。
難怪扶月知道她要來太衛局,哭成那個樣子。
這裡果真不是人待的地兒。
不過在旁人看來是死穴的地方,在江佑歡眼中卻是柳暗花明。這樣的日子,要不了多久了,機會很快就來了。
江佑歡忍著疲乏,走到屋廊下,趁著無人撩開自己的褲腿。
她膝蓋和手肘上麵,都是那夜在南院外的假山裡被磨的口子,因為沒有上藥,今日又一直泡在水裡,傷口已經開始有了潰爛流膿的跡象。
她拿出上次醫女留的藥,打算簡單包紮一下。
廊外風聲一過,一道人影突然出現。
江佑歡沉浸在包紮傷口中,並沒注意到這異樣,直到那個高大身影出現在她麵前,她才發覺不對勁!
有人?江佑歡下意識往後猛退一步。
那人拉住她晃蕩的身子:“彆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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