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宴會已經準備開始了。
可是卻唯獨缺少了這位祝家二小姐。
早和她不對盤的廖氏,自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明明自己都自顧不暇的,強撐著也要起身多嘴。
“這祝家二小姐是去了何處?王妃都到場了她還未來?”
有人笑道:“國公夫人,人家二小姐已經是半個皇家人了,自然和你我這些是不一樣的。”
大家眼神交彙,暗含譏嘲。
宮裡那夜江佑歡和蕭蘇禾的事被壓下了,但不代表沒有流傳出去。
更彆說消息最靈通的這些夫人們了。
“可彆說了,宮裡有令,不許宣揚的。”
“害!敢做還不敢被人說啊?”
晉王妃眉心一皺,不過她正頂著個五指印,正垂著頭不想被人發現,一時也沒有說話。
現場的夫人們越發沒有收斂。
她們自是不敢直接說小郡王,便說江佑歡是狐狸精轉世,在宮裡勾得人家小郡王魂都沒了,讓這樣正經的男兒也難逃她的裙下。
江佑歡姍姍來遲時,便聽到了各種關於自己和蕭蘇禾的閒言碎語,十分難聽入耳。
她早對這些女人們的做派習以為常,一點反應也沒有,再看一眼那高位上的晉王妃,她眼神越發冷漠和悲憫。
嫁為人妻,一輩子困在後宅,數著日子過活。
如晉王妃之流,為了得夫君寵愛,不顧一切。
也有廖氏之流,明明很淒慘,卻還要為了那一點點臉麵身份強撐。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地方,還不如在那草原上縱馬放羊來的自在。
江佑歡收回諷刺眸光,卻瞥到了人群裡的一道女子身影。
此女她不認識,但看穿著應該也是達官貴族家的嫡女。
江佑歡之所以多注意了她一眼,是因此人是在場的女眷中,唯一一個因為那些夫人難聽話語而露出不悅神色的人。
但江佑歡覺得,此女的這絲不悅,應該不是因為自己。
畢竟兩人一點交集也沒有。
“見過王妃,方才在花園遊玩,一時睡著了,還請王妃恕罪。”江佑歡款款走來。
晉王妃看了她一眼,輕嗯了一聲,正打算讓她落座。
卻聽廖氏的諷刺聲音再次響起:“當真是睡著了?二小姐不會又在人家王府花園的高牆下,和什麼人……”她夾槍帶棒,話中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