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駕臨!”
“國師!”
“見過國師大人!”
正當城牆守軍圍著篝火聊天地時,瞥見淩語,立刻挺直身軀,高呼並警告一旁仍在嘻笑談天的夥伴。
清舞緊跟在後,她的到來無人遺漏。其中一位或是聰明,或是有意,率先喊出“見過國師娘子”,引來同伴一陣附和。此情景讓淩語不禁嘴角抽動,差點忍俊不禁。
他轉身望見紅霞布滿清舞臉龐,那份害羞令她顯得更為柔弱。輕握她腰間的冰玉笛,心懷暢快。然而,淩語仍問起要事,僅是個稱號,但此稱呼為清舞增添一層身份,也為他對他們解釋做好鋪墊。
淩語素來厭惡麻煩,早已言明,寧願動手,毋庸多話。若要囉嗦,便是有所盤算。
他詢問守將的來曆,皆為本地駐守的兵士,一年一換。士兵們源於北方邊疆,家鄉近在秦邊,得益於軍功爵製,紛紛投軍。期盼斬敵立功,一躍龍門。
此刻,淩語深感商鞅變法軍事強盛的眼光果然犀利。隨即想起一事,問及這些守將“你們可識得金發藍眸之士?”
聽及詢問,有個曾在更早期輪值的壯年人回憶起來“那一年,匈奴企圖侵入我們北方邊界,幸而被鎮守將領發現。
當年我還是步兵,隨將軍將匈奴驅逐,豈料次日他們重返,帶來了許多奇特之人。人數不下數千!皆金發碧眼,言辭我們不解。”
士兵停頓,繼續講述“他們手持從未見過的兵器與盾牌,列有陌生戰陣,讓我們毫無防備。而我們重在防備匈奴,接令後迅速撤離至北方邊疆。”
聽至此,淩語焦急詢問“他們使用的何種兵器與盾牌?!”
老兵回想一番,突然靈光一閃,喜悅道“國師大人,等一下,我記得地下室的兵器庫尚存那些怪人的武器。那是當年交鋒後未能帶走遺落的。”
“很好,去拿給我瞧瞧!”淩語回應道。
壯士急忙趕去,留下淩語詳詢守衛們關於金發藍瞳之怪事。但大部分守衛並未親身經曆,僅憑老兵描述,信息並無太大價值。
過片刻,壯漢捧著鏽蝕盾牌和鏽劍回來,置放於淩語眼前。
老兵指著地麵,講述“就是這些!他們的盾牌碩大無比,用的兵器是這類似的長矛,還能扔出來傷人,當年讓我們吃虧不小。”
見到兵器的那一刻,淩語心中已有了眉目。第三眼確認後,不禁罵道“見鬼!竟是他們!”
淩語望向壯漢,難以置信地問道“他們是否結陣,使箭雨無法穿射而過,就像烏龜般密不透風?
而且你們攻擊時,他們會如刺蝟般刺出長矛。再者,一旦拉開距離,便投擲長矛殺傷你們。等你靠近他們,又拔出細腰短劍,借著盾牌與隊形推開並作戰!?”
“對!對!國師如何知曉這一切?您是否如傳說中那般神機妙算?!”壯漢驚歎不已。
轉頭凝視淩語,目光中儘是敬畏“宛如親眼所見,國師大人的智慧,無處不顯!”
淩語強顏歡笑,金發藍瞳之人是誰他已經心中有數。他看著壯年,詢問“他們擲矛之時,是否還會齊喊一句,聽起來像‘法爾’?”
老兵如小雞啄食般的點頭“國師,您也懂得他們的語言!?”
淩語並未解釋,蹲下身端詳那麵方形大盾,拂去鏽跡,望見盾上的圖案——一羽蒼鷹。他心中懊惱“何不安守歐洲,偏要闖到東方來!
這是馬其頓槍兵吧,隨亞曆山大大帝征波斯之後迷失方向?竟還淪為匈奴的走狗。”
清舞機智如她,自始至終洞察了淩語與那些“金發藍瞳”的關係。聽完這話,聰明絕頂的她已經識破那些人的真麵目。一時好奇心起,她主動開口詢問淩語“他們是…!?”
"這兵器和防護,馬上送往主帳吧。"陸瑾言起身向圍坐的兵士指示,她們應聲領命。隨後,他注視著身邊的雪舞,解釋道"那是從西方來的賓客,羅馬與希臘的殘留勢力。"
黃昏降臨,雪舞在旁服侍著陸瑾言用餐,他便召集將領們到主帳共商大事。即便深陷困境的李信,也受邀而來。
"夫人留在這裡,我們曾有諾言,始終不離不棄。"陸瑾言留下雪舞,輕聲道。
雪舞應承,無言反駁,返回僅是為了補綴他的臥具,而國家大事非她所擅長。她僅是一名來自sharen的刺客,七玲瓏之一,既是被陸瑾言追殺,又是被他所救贖。
重生的那天起,她的命運走向了全新的人生篇章。
"國師,國師夫人!"
"國師,國師夫人!"
蒙恬和李信首先進帳,他們的神情顯露出微妙複雜,朝陸瑾言和雪舞鞠躬行禮。似乎早已得知七玲瓏的雪舞追隨了陸瑾言。
雪舞略感尷尬,忙說道"與我相識已舊,直接叫我雪舞即可。"
陸瑾言心中稍感詫異,今天雪舞說話竟如此之多,已近上百字,相當少見。
待王翦到達,將領齊聚,陸瑾言指著地上的兵器和盾牌詢問道"老將軍可認得此物?!"
王翦回應"此乃助紂為虐的金發藍瞳怪客,他們是北境野蠻之人,言語怪異如獸吼。"
聽到這裡,陸瑾言倒添了幾分趣味。曾經繁榮的馬其頓王國,此刻在王翦將軍口中成了野蠻的部族。
接著,他直截了當地問"王翦將軍,可知其人數?!"
王翦深思片刻,答道"胡人們的描述裡,這群來自比大月氏和羌族更北的地方,恐怕是一支未開化的部落。
具體數目未知,但他們的身影曾在戰場陸續浮現,據說還與匈奴有所聯姻。"
聞言,陸瑾言心生聯想,又追問"你認為他們是戰士嗎?!"
"確實!他們是強悍的野蠻戰士,用兵與我們所熟知者迥異,列陣方式亦是彆具一格。"這些情況將領們都略知一二,畢竟出自於戰將之家,職位愈高,了解的信息便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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