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迫不及待的追問:“是什麼?是什麼?”
蘇暖笑道:“據說這裡的管事是個好色之徒,你雖然是男子打扮,可保不準那人也好男風。”
冬兒臉上一白,緊接著又是一紅,跺腳嗔道:“表姐,我不理你了。”
蘇暖拿出一個荷包,裡麵裝著幾個小瓶子,“這個給你,裡麵的小瓶子裝了藥粉,誰欺負你,你就拿出來扔過去。”
冬兒接過去看了看,好奇的問:“毒藥嗎?”
蘇暖搖頭,“癢癢粉,能讓人撓掉皮也不解癢的癢癢粉。”
冬兒的手顫了顫,有些害怕的問:“那我碰到了怎麼辦?”
蘇暖從荷包裡找出一個紅色標簽的瓶子,“這個是解藥,你沾染上了就吃一粒。”
“哦……”冬兒抓著荷包,想塞袖子裡可是又擔心藥瓶會灑了。
放腰上掛著吧,又怕丟了,她為難的咬著唇。
蘇暖拿過荷包給她掛腰上,“就放這裡,拿著用也方便。”
“不過我建議你袖子,腰封裡都各放一瓶。”
“啊……哦……好。”冬兒有點呆呆的。
蘇暖又歎口氣,真是單純的丫頭啊,好在還有阿大護著,不然都不知道她能活幾天。
冬兒見蘇暖要燒水,麻利的將炭火點燃。
兩人就坐在碳爐旁邊,一邊烤火一邊閒聊。
天黑的時候他們依然睡在自己的馬車裡。
第二日,程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臉色很不好。
他直接來到蘇暖的馬車旁,對身邊的李石頭說道:“你看著點,讓他們都彆靠近。”
李石頭臉色一白,拉著程峰說道:“彆,小姑姑是好人,你可不能欺負她。”
程峰氣的一腳踹過去,“胡說什麼?我是有事兒要商量。”
“哦。”李石頭揉揉被踹疼的屁股點點頭。
蘇暖探出頭來問:“什麼事兒?進來說吧。”
她在車裡弄了一個小桌子,正好泡了熱茶。
程峰上車,也不客氣的抓起茶杯喝兩口才放下。
“那個混蛋真是難纏,最終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所以我今天就走,快點回去交差早點過來。”
“我會把李石頭留下,他現在的身份是邊境駐軍三隊的隊長,你以後有事兒可以找他。”
“至於那些東西,你收著,先不要給石頭,如果收到我死了,來不了的確切消息,你就給他一些,讓他娶媳婦過日子。”
蘇暖皺眉看著程峰,他怎麼像是在交代後事?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程峰點頭,“嗯,京城那邊亂了,我回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蘇暖沉吟片刻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回去交差?等到京城乾脆帶著嫂子和家人離開就好。”
“在這裡官位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拳頭,所以你當幾品官都無所謂。”
程峰麵色凝重,抓著茶杯的手指都泛白。
他懂這個道理,可是權利和自由擺在麵前二選一的時候,他真舍不得權利。
蘇暖又說道:“你看,你那些財富不少了,在這裡彆說當村長,就是當個鎮長都可以,何必回去當奴才。”
程峰抿了抿唇,又抓了抓絡腮胡子,“你說的我懂,可男人嘛?都想抓住些權利。”
蘇暖輕笑一聲,“權利和自由哪個重要?”
程峰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由。”
蘇暖點頭,“權利和嫂夫人哪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