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鼻間聞了聞。
味道很淡。
就算她嗅覺異於常人,也隻能依稀聞出幾種藥物。
“朱砂,曼陀羅,砒霜。”
其他的聞不明顯。
“這些都是禁藥啊,要弄到這些也是不容易啊。”
盛明月有些驚歎。
“不得不說,製造這饕餮的人,簡直是奇才,這麼多的毒藥混合在一起,但是味道卻怎麼淡,並且難以試探出來毒性,裡麵肯定加了不少的藥物互相作用,達成一種奇妙的平衡,這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陸闖狹長的眸子斂了斂。
“你倒是還欣賞起給我下毒的人了。”
“咳~這技術難度確實很高嘛,我一時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盛明月微微抬起眸,看向麵前的男人,眼神帶著期待:“你既然找到了製造饕餮的人,那也找到了解藥吧?”
“沒有。”
陸闖眸色微深,帶著一絲冷意:“聽那人的意思,饕餮的毒無人可解,他能製出饕餮,卻沒法解毒。”
聞言,盛明月嘴角的笑意微微沉了下來。
這麼說來……
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陸闖道:“不過我相信你。”
“我?”
“盛明月,若是你沒有辦法解此毒,那麼這世界上就沒有能夠救我的人了。”
盛明月:……
這狗男人突然這樣對她寄予厚望,她覺得壓力好大。
有種他將性命交給她的感覺。
“不用你說,我也會認真研究出解毒的方法的。”
盛明月將饕餮小心翼翼的放回瓷瓶中,認真的應了他一句。
隨即對上陸闖溫和的眸子,關心道。
“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吃飯吧,你身體不好,要按時吃飯。”
“也是。”
陸闖微微坐直身體,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壓,露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你吃完飯之後還有事麼,忙什麼?”
盛明月忍不住問了一句,隨後叮囑道:“明天便要和爸爸去衡山祭祖了,你得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結束之後再說吧。”
陸闖沒吭聲,隻是深深的掃了她一眼。
等吃完晚飯,陸闖迫不及待的洗過澡之後,盛明月總算是知道他要忙什麼了。
屋外寒霜突降,屋內春意盎然。
晃動的床,盛明月將臉埋在枕頭裡,忍不住再次咬牙切齒。
謠言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這家夥簡直是頭累不死的牛!
陸闖從後掰著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乖,喊一聲我的名字。”
“阿闖。”
“再喊一句。”
“阿闖。”
“大聲一點。”
盛明月忍無可忍:“陸闖!”
“嗯,看樣子力氣還很足。”
身後傳來一陣磁性的低笑,帶著愉悅的狡黠。
盛明月麵紅耳赤。
這家夥……
一定是有什麼怪癖!
......
次日,祭祖的隊伍從a城的郊外出發。
陸瑾和葉霖坐著車,慢悠悠的行在最前麵。
陸瑾的車後麵,便是兩位少爺。
兩位少爺都在地上走著,卻不沒見到陸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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