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當官的,哪有不想往上走的。”易學習自嘲地搖了搖頭,“不過我不會為人,不會處事,不會跑也不會送,要動,哪有那麼簡單?”
“要是我能幫你活動活動呢?”祁同偉話裡話外令人玩味。
“兄弟,你……”易學習疑惑地盯著祁同偉,“你莫不是趙家的說客,想勸我不要鬨了?讓他們家的美食城繼續禍害月牙湖的老百姓?你要是這麼辦,那就彆怪哥哥我翻臉了。”
“哪能啊,我都說了,咱倆都是被趙家害的。”祁同偉一本正經的說,“我就是覺得你這種一身正氣的乾部,不能一直埋沒在基層。”
“那兄弟你,還能左右趙立春的意思?”易學習深感不解。
祁同偉則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老哥,我跟你交心,你也不要防我,你該怎麼乾怎麼乾,隻要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你不用管了,我來給你操作。”
“那你需要我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我要你保持自己的本心,也要你純粹的友誼。”祁同偉說完,直接將杯子裡的酒乾的一滴不剩。
“不讓我幫你什麼忙?”易學習還是不敢相信。
“沒有任何要求,隻因我太需要一個正直的朋友了。”祁同偉信誓旦旦的說。
易學習表情陰晴不定,終究是不敢相信有這等好事,但是看祁同偉一副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易學習還是動搖了,和祁同偉碰了一下杯子。
“那就麻煩兄弟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要不違反黨紀國法,老哥義不容辭!”
說完正事,二人又寒暄了一些家常。
隻是這易學習確實有些太老實了,祁同偉拋出的很多黃暴笑話,易學習聽都聽不懂,實在讓祁同偉有些尷尬。
難道自己本質上跟陳清泉是一類人?時刻準備著變身漢東人民自己的蝙蝠俠?
不!
祁同偉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這頓酒從白天一直喝到晚上,最終二人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離開,祁同偉還特地和高啟蘭一起,開車送易學習回了家,直到最後還依依惜彆。
等車門關上,祁同偉眼神清澈起來,說話也不大舌頭了,直接摸出一根煙點燃,哪有半分醉意。
高啟蘭憋了半天,此時終於能開口了,馬上問道“同偉,難道你真的能插手易學習的人事提拔嗎?”
“當然不能。”祁同偉回道,“你以為漢東姓祁啊。”
“那你跟他許下來,還許那麼死,是準備幫他走動了?”高啟蘭又問道。
“不。”祁同偉搖搖頭,吐了個煙圈出來,“我不用乾任何事。”
“那你……”
祁同偉轉頭看向高啟蘭,嘴角提起一絲笑意,溫柔的說道“他一定會提拔的,隻要讓他認為,他的提拔,是因為我,就夠了。”
(保持適當的神秘感還是要的,要不然真告訴彆人自己未卜先知?那不等自己上位,直接被送去切片了。)
高啟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去想政治上的事,反正她也不懂,“那咱們下一站去哪?”
“先回賓館醒醒酒,我手不方便,你幫幫我。”
高啟蘭聞言,臉頰馬上攀上紅暈,弱弱的說道“那你,那你不許讓我乾那些奇怪的事情,穿那些羞人的東西。”
祁同偉這時候倒是裝起了正人君子,驚詫道“你說什麼呢高啟蘭同誌?我作為一個傷員,洗漱不方便,讓你給我幫幫忙,你都想這些有的沒的,天哪,你腦子裡平時都是些什麼東西啊,真色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