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那麼多人,有幾個喜歡夏曦的?我不信你還敢往上湊。話說回來,你就是去告了,他能信?”全戰虞發出儘在掌握的笑聲,“我聽說你跟夏曦,關係一般吧。”
祁同偉冷冷地看著全戰虞,沒有說話。
他自然不可能去找夏曦告狀。
說一千道一萬,單論政治譜係,他也是王印真的人。
“祁書記,不要急,先把話聽完。”全戰虞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寒意,“最後一件事,我有個小兄弟,他想在地方上乾點事業,你們漢東油氣集團有個老總叫劉新建,那叫一個貪贓枉法、無惡不作,我在帝都都聽說過他的名聲。這樣,你安排漢東省人民檢察院替天行道一下,怎麼樣。”
祁同偉聽到這話,心中震驚不已。
就這三件事,你安排你親兒子,你親兒子都未必給你辦,你全戰虞是瘋了?
安排我祁同偉一個外人?
幫你手下的黑社會當保護傘,幫你給境外勢力做接待,幫你在漢東找個錢袋子。
咱倆誰是誰爹啊?
想到這,祁同偉就準備當場拒絕掉。
“全委員,您不在地方做官,不了解地方官的難處。”祁同偉準備先穩住全戰虞,“彆的不說,比如劉新建,那可是立春書記的人。”
全戰虞沒有管祁同偉的話,而是冷冷地問道“你要拒絕我?你可彆忘了,你是歸我管的。”
全戰虞還是有些失算了。
沒有地方工作經驗的他,仿佛中了女頻的毒,誤以為權力來自所謂虛無縹緲的職位和規矩。
殊不知,到了這個要命的位置,權力背後,就是赤裸裸的暴力。
祁同偉心中冷笑,直接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還真以為你有什麼好手段,結果給我拉了坨大的。
就憑你,還想在上麵爭一爭鬥一鬥?
王印真、夏曦,這可都是實打實的狠人。
這不是單指他們職位高,更重要的是。
舉個古代的例子。
如果夏曦某些時候,有什麼想法,他是可以直接拉起自己的舊部奉天靖難的。
全戰虞對某些權力的運作看法太幼稚了,即使全戰虞給出祁同偉什麼好處許諾,祁同偉也斷不會投奔他。
不料全戰虞因為被祁同偉直接拒絕,感覺臉上掛不住,便直接打電話,讓趙宋進來。
眼看趙宋腰間彆著匕首,走進房間,祁同偉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全戰虞。
也幸虧全戰虞自以為對付祁同偉這種人手拿把攥,沒有要求搜身。
祁同偉便一邊麵上強裝鎮定,一邊掏出手機瘋狂盲打,給馬天宇求援。
“祁書記,這麼快就要走?這裡的景色您還沒欣賞過,不如今晚客隨主便,在這休息吧。”趙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當然不是軟禁,就是軟禁,又能軟禁幾天?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