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舉杯和吳良相撞。
“所以,嚇唬人誰不會?
可要是成天揮舞處分大棒搞恐嚇,搞得乾部們不敢作為,隻求自保,那成了什麼樣子?
咱們的經濟還發展不發展了?
改革開放還搞不搞了?
同誌們哪有壞人啊,都是久經考驗的純潔戰士。
要我們去懷疑,不信任自己的同誌,難道去信任外人?
這麼說吧,你的事不大,要是常委會上沒人針對性的去提,我自己這邊就能幫你對付,把事情糊弄過去。
不過為了保險,副書記那邊最好也拜訪一下。”
說完,常委還刻意壓低聲音補了一句“最近那個黨風室主任呂梁躥起來了,很紅,搞得黨風室成了親兵了。
彆說分管的常委了,有時候副書記都指揮不了黨風室,呂梁隻聽聞昌才的。
現在咱們副書記,也不喜歡那個呂梁。”
吳良一聽,立刻明白這是最後的關鍵一步。
他點頭應承,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打通這位副書記的關係。
到此為止,吳良上躥下跳,通過一連串的利益輸送,已經成功腐蝕了整個辦案鏈條。
每一步都充滿了利益和權力的交易,而他的案件也在這種暗流中逐漸被擱置,最終進入了“拖延”狀態。
就算最後要領導再問起來也沒關係。
隻要吳良在“拖延調查”的幾個月期間,能順利轉崗下放,到時候省紀委也沒辦法,即使再給處分,反正官位到手了,你愛給什麼處分給什麼處分,不開除黨籍就行。
可能有人會問,會不會直接撤職?
除非沙瑞金過了幾個月,還能記得吳良這個酒駕的倒黴蛋,非要搞死他。
否則省紀委沒那麼大膽子和權力。
省委常委會討論通過的用人,你敢事後否決,你算老幾?
幾位大領導授權兩辦一部壓你們省紀委一屆提拔,五年不動乾部,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都是人,差不多得了,彆裝。
……
吳良這邊基本靠自己解決了麻煩,高育良那裡卻並不是很順利。
高育良的初始方案被打回來了,但是他並不氣餒。
找了幾個專家修改後,高育良滿懷期待地再次帶著修改後的方案去找田國富。
他自認為這次已經將方案調整得儘可能合理,不僅考慮了田國富之前提出的財政、編製等問題,還做了更加細致的規劃。
按理說,這次田國富應該沒有太多理由再駁回。
然而,當田國富看完方案後,眉頭一皺,隨即開始用一連串的問題質問高育良。
“高主任,我看方案雖然改了不少,但這些新增的崗位和職責,真能落實嗎?
財政方麵雖然您說有削減開支的對策,可漢東省當前的整體經濟狀況,您心裡也清楚,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再說了,這麼多新增部門,人員從哪裡調?
是不是得大規模進行跨部門的人員調動?
這樣會不會影響其他部門的運轉?
或者走遴選渠道?
遴選上來的人,如果鄉鎮公務員比例太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