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早就聽藍崢提起這位酒糟鼻老頭,於是當老鄭一登門,就直接被帶到薔薇閣。
“藍老板,如果不是你請客,我恐怕到死都吃不起抱月樓的飯菜啊。”老鄭背著手走進包間。
藍崢一早就在這裡等著,薔薇閣中隻有她一人,李久瑤和方時都被她支走了。
她拉出一把椅子,請老鄭坐下。
“您彆妄自菲薄,鄭氏前家主吃不起抱月樓,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老鄭悠然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藍崢朝他手中的銀質酒壺努努嘴,“司晨他們請我喝過一次酒,他們說那是八大家族的特供酒。”藍崢瞳孔漸漸收縮,“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聞到了酒壺裡酒的味道,和司晨請我喝的一樣。”
“於是,我就查了一下。”
藍崢也坐下來,拿起抱月樓內部的對講機,“薔薇閣上菜。”
“鄭氏前家主鄭榮,一個原本已經死了二十年的人,卻改頭換麵出現在荒野獵人公會,我遇到了你,之後的探索任務,你還給了我那兩本冊子。”
藍崢將老鄭的筷子擺好,“我想這不是巧合吧?”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兩個人五菜一湯,老鄭被戳穿身份,卻毫不在意。
他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不時連連稱讚,“難怪我孫子天天嚷嚷著讓管家來買你家的菜,你做的飯菜有舊世界的味道。”
如風卷殘雲般,不一會桌子上的菜所剩無幾,老鄭酒足飯飽,癱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五十年啦,總算吃了一頓人該吃的飯。”老鄭滿足的抹抹嘴。
藍崢從老鄭進門開始,從未放鬆過警惕,鄭氏前家主,何等身份,她不敢大意。
“年輕人,彆緊張,我和你有緣。”老鄭乾枯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似是在回憶。
“以後你會知道的,但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你我一樣,都是為了宿命而戰。”
藍崢仍握緊的雙拳微微鬆開,“什麼宿命?”
“那是看不見摸不著,困住人一生的東西,以後你就會懂。”
“莫名其妙。”
老鄭抽出牙簽開始剔牙,“聽說你這還能打包?我能打包倆菜回去給我孫子嘗嘗嗎?”
藍崢白了一眼這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最後還是交代服務員打包兩道菜。
服務員將餐盒端進薔薇閣,藍崢站起接過他手上的食盒。
“唰!”
寒光一閃,三把短刀從托盤下方襲向藍崢。
服務員猛的閃身,一記鐵鞭腿橫掃藍崢腹部。
這一切發生在幾秒之中,可惜他的短刀快,卻快不過藍崢的骨刺。
“叮——鐺!”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三把短刀齊齊甩飛,藍崢抓住服務員攻擊的漏洞,單手拉住他的飛踢出的腿,狠狠揮出骨刺,三十厘米的骨刺直插進他的大腿。
“哢吧”一聲,大腿骨應聲而斷。
“啊!”
服務員慘叫一聲,劇烈的疼痛使他發了狠,他拚命纏上藍崢,大腿斷骨處生出幾十厘米長的尖銳骨刺。
藍崢根本沒給他攻擊的時間,她一個翻身,瞬間和服務員拉開距離,服務員還要往前衝,可藍崢輕輕揮手。
五根骨刺瞬間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