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吃著粥的蘇瑤埋頭吃著,沒聽到沒聽到。
我不知道她們在嘀咕什麼。
老夫人看著她不明所以的笑了,愉快的喝著粥。
而受傷靠在牆上的晏弘淵則緊盯著碗裡的粥,變多的粥?鮮少的肉沫?撿到野雞和蛋?
乾練的命令?摘到的果實和有武功?
她不是蘇瑤!那她到底是誰?
“晏哥哥~”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進入了蘇瑤的耳朵。
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囚服的女人,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蘇瑤好奇的在晏弘淵和她之間來回相望,便點點頭,有瓜吃。
關鍵是這姑娘恐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臉經過這幾天的奔波有多臟吧。
臉上布滿著灰塵,又出著汗,再經過手一擦。
之前下那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洗了臉再來。
“晏哥哥~”姑娘有些靦腆,臉頰微紅,“晏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前年你凱旋歸來,那時候有一個馬車驚了,差點就撞到了我,還好是你將我從馬蹄之下救了下來。”
說到這,這女子將眼皮一抬,便看到晏弘淵根本沒有搭理她。
傷心的姑娘微微地紅了眼眶,“晏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禮部郎中許大人的嫡女許凡柔,柔兒啊你不記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晏弘淵打斷了,“我不管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噗嗤哈哈哈”旁邊吃完粥的蘇瑤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許凡柔臉色極為難看,對著蘇瑤怒吼道“你笑什麼,你個小jian人,平日裡你在蘇昭麵前畢恭畢敬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竟然膽敢在這裡嘲笑我?。”
“是啊,曾經跟在蘇昭後麵的跟屁蟲還不是一樣的被她算計,現如今還不是跟我一樣淪落成流放的囚犯?”
蘇瑤冷哼一聲,本來好好地吃瓜,結果自己的身上。
“晏哥哥,你看她。”誰都知道,原來的許凡柔在蘇昭麵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痛,誰知道,蘇昭哪個賤人居然這麼狠心,將自己淪落這步田地。
晏弘淵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裡的粥,那絲絲的香味引誘著半坐在旁邊的許凡柔餓得難受。
“晏哥哥,柔兒也餓了。”許凡柔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期望的望著晏弘淵。
誰知晏弘淵都不曾看她一眼,一口將碗裡的粥倒在嘴裡。
“沒了。”
“哈哈哈哈”蘇瑤在一旁捧腹大笑,讓許凡柔的臉色更加的連看。
“柔兒姑娘?哪個你彆急,我有,我有。”蘇瑤擦拭著眼角的眼淚,指了指鍋裡的粥。
晏家一眾人不知道蘇瑤賣著什麼關子,哪怕心有不舍,也不拆她的台。
許凡柔望著還有些許粥的鍋,雙眼緊緊的盯著,生怕她跑了似的。
“謝謝謝謝瑤瑤。”說話間就準備跑過去吃起來,卻一把被蘇瑤給拉住了。
“唉,柔兒姑娘你彆急,你也知道,咱們這流放的路上吃食肯定不會很多,所以呀,我們做的這些粥也是有限的。”
許凡柔一心隻想著吃,看著鍋裡的粥就順勢點頭道,“是,是。”
“哎呀,還是凡柔姑娘懂得這些道理。”蘇瑤一把腕住許凡柔的手腕。
“看凡柔姑娘這麼懂,那我也不給姑娘漫天要價了。”蘇瑤拉著她的手,“一碗粥一兩銀子,你看看如何?”
“嗯嗯,好。”許凡柔沒有聽清她說的話,等待反應過來,“什麼!!!一兩銀子。”
許凡柔跳了起來,拉開了與蘇瑤的距離,“你這粥是金子做的嗎?居然要一兩銀子,你咋不去搶呢!”
“哎喲,柔姑娘呐,你也不看看現在這是什麼處境,有吃的就不錯了,你在這嫌棄,人家還等著吃呢。”
的確,在開始還沒有說價格的時候,大家都等著看許凡柔能不能要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