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木屋門前走進一個穿著蓑衣,戴著鬥笠的男人。
手上還提著四五隻獵物。血水雨水一起往下流淌。
蘇瑤感知到有人靠近,即刻出了空間。
男子摘掉鬥笠,取下蓑衣掛在外牆的釘子上,便看到坐在門檻上的蘇瑤。
“小姑娘,你是誰?怎麼會在我這?”
蘇瑤抬起頭,看到因為常年在山上打獵的原因,皮膚黝黑,頂著一張凶悍的臉。
要不是她的內心強大,也要被嚇一跳。
“大哥,我跟我相公本來要去走親戚,沒想到走著走著卻下起了雨。”
“我們才到您這躲雨,看著屋沒上鎖才進來的,實在是抱歉。”
蘇瑤知道是自己不請而入,道歉的態度很真誠。
隻是在兩人的身份上稍微改動一下。
打獵大哥看到她這麼真誠,反倒不好說什麼。
“沒事沒事,我隻是去看我弄得陷阱有沒有動物上鉤,所以沒鎖門。”
放下手中的獵物,卻沒看到她口中所說的相公。
“你相公呢?”
“他在你的屋裡,因為淋了雨,感染了風寒。”
說到這,蘇瑤假意擦著眼角沒有的淚花,“我相公身體本就比他人柔弱,這次拜訪親戚也是有名醫看診。
才不顧一切的去拜訪的,誰知路上又因為大雨感染風寒。”
打獵大哥走到內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晏弘淵,有點黑的臉加上有點泛白的嘴唇。
“唉,大妹子,沒事,你相公肯定會好的。”打獵大哥同情的看著蘇瑤,安慰道。
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內間傳來一陣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感覺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蘇瑤快步走到內間,你丫的咳的也太誇張了吧。
心裡這樣想,但麵上絲毫沒有展現出來。
“相公……”
蘇瑤坐在床沿拉著晏弘淵的手,背對著打獵大哥使勁的給他眨眼。
眼神警告威脅,你最好彆亂說話。
晏弘淵也非常配合,虛弱的朝大哥笑了一下,“大哥,多謝大哥讓我們避雨,易安感激不儘。”
“沒事沒事,我就是粗人一個,你們先好好養養,等雨停了再說。”
“大哥,您是附近村民嗎?”蘇瑤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的村還在很遠。”打獵的大哥收拾著自己的打獵工具。
“那你怎麼在這麼遠打獵?”蘇瑤怕無聊,開始和打獵大哥嘮起了家常。
“打獵本來就是哪裡有獵物就往哪裡跑,不然怎麼賺錢,怎麼生活呢。”
打獵大哥以前征兵的時候被迫當了幾年兵,回來之後就憑借自己的武力開始打獵為生。
幸運的話一天收獲也不少,隻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查看自己做的陷阱。
所以之前木屋沒鎖門,是去看附近的陷阱,順便把打獵到的獵物給提了回來。
看著打獵大哥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又開始處理獵物。
隻有處理好的獵物才能放的更久,不然放在那臭了誰要?!
雨窸窸窣窣不停地下著,地上的水塘濺起了水花,格外好看。
天逐漸黑沉沉下來。
雨也開始越下越小。
直到天黑下來之前才堪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