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17
複又坐在床邊,盯著她那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手指輕輕摩挲,喃喃低語:“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帶給我溫暖之人。但願日後,你莫要怪我將你卷入這紛擾之局。”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紗,灑在屋內。白微微悠悠轉醒,發覺自己身處陌生之地,起身時,隻覺唇畔微痛,手臂酸軟。
而身上的衣物倒是整齊,輕撫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暗自思忖,昨晚怕是飲酒過量,以致昏厥。
這屋子應是承仁的,那他人在何處?
正想著,房門被輕輕推開,承仁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見她醒來,含笑道:“昨夜你飲酒過多,醉倒後便睡了過去,我將你扶至床上,我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如此一番解釋,消除了她的疑慮。
白微微聽聞他為自己打地鋪,趕忙起身致歉,承仁卻毫不在意地聳聳肩:“不過是一晚罷了,沒什麼要緊。初來此地時,這屋子破敗不堪,屋頂都是漏的,哪有如今這般模樣。”
說罷,似是雲淡風輕,可白微微聽來,卻覺心中酸楚。
“莫再愣著,我煮了些粥,你也用些。”
白微微點頭,起身時,隻覺渾身無力,心中暗道:日後萬不可這般貪杯。
在承仁處稍作停留,白微微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進院門,便瞧見多日未見的木營,正抱劍倚柱而立。
白微微麵露疑惑,問道:“你不是說要貼身保護我,怎的消失多日?”
木營眉頭微皺,神色不悅:“我一早便在此等候,你莫不是在他人屋裡睡了一宿才歸來?”
這女子怎如此不知分寸,竟在男子屋中過夜。
木營滿臉不快,怒目而視。
白微微卻坦然點頭:“不錯,昨夜我與承仁飲酒,醉後便在他那歇下了。”
木營聽聞,眉頭皺得更緊,白微微走上前,伸手欲撫平他的眉頭:“你莫總是皺眉,年紀輕輕,莫要這般苦相。”
她那細白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木營的眉頭,木營如遭火灼,忙側身躲開:“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作甚,況且你一身酒氣。”
白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大男人,怎如此講究?”
“過兩日我要出宮,你不必尋我,在西宮候著便是。”
“你出宮所為何事?祭司大人命我護你周全。”
白微微白了他一眼:“我行事,難不成還要向你一一稟報?你說要護我,可昨夜你人在何處?若真有危險,我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朱任秋駕著馬車在宮門口等候,白微微上了車,一同來到青樓。
進入一間廂房,朱任秋指著一旁的一排衣衫,說道:“自己挑件好看的,若不會梳發,一旁有媽媽幫你。”
說罷,雙手抱胸,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在衣衫前左右為難,那些衣衫皆是輕薄透體。
青樓中的衣物,哪有多少保守之選。白微微蹙眉道:“你不出去?”
朱任秋一臉興奮:“你一男子,換個衣衫有何避諱?”“莫不是……”湊近她,壞笑道:“因你那物件短小,故而自卑?”
白微微聽了,又羞又惱,一把將他推開,咬牙道:“對對對,我短小,怕汙了你的眼,麻煩出去!”
說罷,砰地關上房門,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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