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尖悄然紅了起來,赤北卻看得真切,再加上那微微閃躲的眼神,他便能知曉她心中所想,無非是昨夜的夢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下去吃早餐。”他並未多言,隻是默默欣賞了一會兒她羞澀的模樣,才扶住她。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白微微有些尷尬,找借口說道:“我昨天不小心磕到了,睡覺又落枕了,所以走路不太舒服。”
赤北看到了,所以才扶她:“這樣啊,我扶你下去,落枕很難受的,要是不儘快按摩好的話恐怕會更嚴重,你今早上的課重要嗎?我帶你去瞧瞧。”
白微微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忙拒絕:“不用的不用,隻是一點小問題而已,不麻煩哥哥了。”
救命,她哪敢讓他帶著去看啊。
萬一醫生問些有的沒的,她豈不是要尷尬了?
來到學校,白微微的異樣很快就被席丘察覺。
白微微就讀於文學係,班上女生眾多,能在群芳中脫穎而出實非易事。而她不僅是班上的絕美佳人,更是係裡公認的高嶺之花。平素寡言少語,給人一種清冷之感。
也正因如此,被眾人認為難以相處,朋友寥寥。
席丘是她的狂熱追求者,鍥而不舍地追求了近半年,兩人才從普通同學發展為稍有熟稔的朋友,甚至在某些時刻,他還會以男友自居。
就像此刻。
“微微,你是不是哪裡不適?”席丘試圖上前攙扶她坐下。
然而白微微卻如應激反應般躲開,這一瞬,兩人皆有些許尷尬,席丘的臉色微凝:“微微…...”
白微微也知曉自己此舉頗為失禮,可她著實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抱歉啊席丘,我隻是不太舒服,所以有些精神恍惚。”
席丘回以一個和煦的笑:“無妨。”
美女嘛,總歸是有些脾氣的,這很正常。他如此寬慰著自己。
原以為這小插曲就此揭過,可當白微微仰頭時,那披散的長發被撩起,少女白嫩的肌膚上赫然有一個小紅點。
不知怎的,席丘第一直覺便認定這絕非蚊子叮咬,更像是…...
聯想起白微微走路時的異常,一股涼意自頭頂蔓延而下,席丘緊攥拳頭,怒火中燒,難道昨夜她與彆的男子共處?
一想到此,他連課都無心去上了。
究竟是誰!
是誰碰了她!
“微微,我瞧你很是不適,要不我陪你去瞧瞧?”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眾人湧出教室之際,席丘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一把抓住白微微的手腕往一旁拽,他要一探究竟!看看是誰在他眼皮底下奪走了他的心儀之人!
白微微尚處於懵懂狀態。
待回過神,見他這般出格與無禮,頓時怒火中燒,再次正色道:“席丘,莫要如此拉扯我,我已跟你說過多次,我無意戀愛,你莫要這般,放開我!”
她拒絕了無數次,他卻依舊窮追不舍。
“我追求你是我的事,你是否接受是你的事。”席丘被她這番話激得火氣更盛,冷著臉上下打量她。
“昨夜你究竟做甚去了?”
白微微對他的裝糊塗感到氣惱,心中的不悅幾近溢於言表:“若無事,我便走了。”
席丘怎肯放手:“白微微,我他媽問你話!”
白微微外表清冷,內心實則膽小,她掙紮了一下,依舊好言好語道:“我在家中,這與你無關,我走了。”
席丘豈會相信,步步緊逼:“白微微,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他媽再問你一遍,昨夜你是不是…...”
“赤北!”白微微目光敏銳,瞧見二樓走廊下,一道頎長的身影路過,身旁還伴著幾個高大的男生,談笑風生。
她尋到了脫身之法,如燕般飛奔而下。
赤北循聲望去,恰見席丘那猙獰的麵容,不多時,一個高挑的女生便跑到跟前,雙頰緋紅,輕聲道:“我,我能與你同行嗎?”
“喲,美女呀。”
“北哥,這是誰呀?”
白微微今日身著淺灰百褶裙,搭配白色t恤,曼妙的身材曲線在陽光下展露無遺,筆直修長的雙腿更是令人稱羨,加之五官精致,肌膚白淨剔透,一雙杏眼清潤涼薄,顧盼間透著說不儘的撩人風情,魅惑與清純相得益彰,如此純欲之感在她身上渾然天成。
赤北身旁的男生瞬間八卦起來,雖說赤北平日放浪不羈,可真正能入他眼的卻是寥寥,眼前這位女生當屬首位。
“一個妹妹。”赤北倒也未說謊,的確是妹妹。
但眾人卻誤會了,甚至發出壞笑:“哦~懂了。”
赤北未加理會,反朝白微微伸出手,“走吧。”
嚇唬她的那家夥,他看到了。
嘖,真是不長眼。
白微微被他牽住,慌亂的心總算安定下來,“謝謝哥哥。”
“不客氣。”赤北目視前方,同時低聲問她:“方才那人是誰,他欺負你了?”
白微微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開口:“一個同學,他…...”
赤北接過話茬:“他喜歡你,你卻不中意他。”
白微微算是默認。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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