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聽聽這段錄音吧!”覃治將潘明勇給周向東施壓的那段電話錄音放了出來。
“說說看,當年的潘縣長,為什麼要一個公證員配合你作假呢?”
“這個……”江秋亮顯然沒料到覃治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段錄音。當初他是知道潘明勇幫他向公證員施壓,但具體怎麼說的,並不知道。直到今天聽了錄音才知道。
江秋亮原本以為,隻是呂鳳敏出麵,找周向東談一下就好了。怎麼潘縣長親自打電話了。他不知道,當時電話其實是呂鳳敏打的,隻不過讓周向東通話而已。
“潘書記應該是看在他妻子的麵子上才那麼說的。畢竟呂鳳敏在我公司做事。”急促中,江秋亮想出一個牽強的理由。
“江董,看來你還是存在幻想,以為這次潘明勇還會來幫你的。我告訴你,死了這份心,我們已經雙規他了!留給你的,隻有坦白一條路。這樣,或許能夠減輕一點刑期。”覃治幽幽地說道。並把雙規潘明勇的照片遞到江秋亮麵前。
“不會吧,雙規潘書記?為什麼?”看到照片,這一下江秋亮急了。縣裡最大的保護傘如果也被抓了,他是真的完了。
覃治輕輕一笑,答道:“為什麼?剛才的錄音你難道沒聽清楚?一個縣長,要一個公證員去做假,我辦他一個濫用職權罪不為過嗎?何況潘明勇的住處你去過沒有?他憑什麼能住上豪華彆墅?彆墅裡那些字畫、古董,怎麼來的?”
“這還隻是大家一眼看到的東西。我們的人正在搜查,相信還能搜出不少值錢的東西來,甚至大額現金。這些錢財,說成他們正常收入得來的,有誰相信呢?”
“江董,你的住處,我們也是會搜查的。今天你很不老實,沒有主動坦白任何問題。我今天就審問到這裡,再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聊。”
覃治說完,也不等江秋亮說什麼,就走出了審訊室。
接下來覃治準備審訊呂鳳敏。審訊之前,他給聶多打電話,問一下搜查呂鳳敏彆墅的情況。
“除了外麵看到的字畫、古董外,我們又搜出大量煙酒,具體數量回來再說,反正都拍了照片。我們現在去江秋亮的彆墅搜查!”聶多在電話裡答道。
“還搜出什麼沒有?有沒有可以帶回的東西?”覃治問道。
“還搜出了現金。我數了數,有六百萬元。至於筆記本、u盤、錄音筆之類的東西,沒有搜到,所以沒有可以帶回的東西。現金我們重新放回保險櫃,臨走時我們將他們家的保姆打發走了,然後對整個彆墅進行了封存,門上貼了封條。”聶多答道。
“嗯,那好。希望在江秋亮的彆墅裡搜出一些更加有用的東西來!”覃治說完掛了電話。
不過,他的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一看,竟然馬博海打過來的。
“馬隊長,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覃治笑著問道。
“聽說你在四林縣,我想今晚請你吃餐飯。不知道覃組長肯不肯賞光?”馬博海在電話裡直接說明來意。
“馬隊長有請,我怎麼能不給麵子呢?”覃治答應下來。畢竟前一段時間,人家幫過自己的忙,情分還在。何況馬博海身份也不一般。在沒有抓到他確鑿的犯罪證據之前,還是有必要跟保持一定的關係。
覃治也不擔心馬博海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畢竟他與楊念的關係,馬博海是知道的。惹怒楊念的後果,他馬家是承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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