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呆久了也沒用,覃治一會兒就離開了。
回到黨校,覃治先是去食堂吃了晚飯,然後雙手插兜,慢慢地走在校園裡,欣賞美景的同時,順便思索一下,到時去未來老丈人家,該帶些什麼禮物呢?
忽然,身後有人喊他:“覃治同學!”
覃治停住腳步轉身看去,從身後快步走來的,是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相貌有點未老先衰的年輕人。
說他未老先衰,是因為這家夥的麵相看起來很成熟,仿佛三十四五歲的模樣,但實際年齡卻隻有二十六歲。
他也是這期培訓班的同學,叫王鬆,來自衡州。之前在分配房間的時候,被應同初瞪眼嚇得轉身而走的人,就是他。
“有事嗎?”覃治笑著問道。
王鬆嘿嘿一笑,眼珠子轉了轉,眉頭上堆起幾層皺紋:“我也是瞎溜達,正好碰見你了!你表姐沒來?”
覃治知道這家夥賊心不死,淡笑說:“她有彆的事。”
顯然,覃治不想和王鬆多聊,可王鬆卻很自來熟,笑嘻嘻說:“還沒恭喜覃同學高票成為班長呢!真沒想到,你在同學之中的聲望這麼高!佩服!佩服啊!”
覃治能當班長,全都是因為孫天威在開班儀式上的點名表揚,誰敢不給校長的麵子啊?
覃治說:“王同學謬讚了,隻是同學和老師們照顧而已!”
“哎呀,你太謙虛了,你是實至名歸啊!”王鬆連連搖頭,隨後說:“覃同學,你不會不知道咱們這個班,班長的含金量吧?”
“哦?”覃治挑了挑眉毛。
王鬆笑道:“咱們這個班,本來選拔的就是省內重點中青年乾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要不出意外,班上所有人,都有光明的前途!這是一張巨大的,省內關係網!隻要能在班裡表現得好,尤其當上了班長,就等於今後在江南省暢行無阻啊!再過幾年,同學們都升遷了,我們的路可就越來越寬了!”
覃治倒是沒想到,王鬆還有這種覺悟。
他說得沒錯,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再加上都是體製內的人,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假以時日,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班長這個職務,非常引人注目,同學們可能記不住彆人,但肯定能記住班長,隻要他好好經營,那麼這個班的人脈,肯定能夠順利地掌握在手中!
“受教了。”覃治對王鬆點點頭。
即便他知道這個道理,但王鬆能和他說,也算是一個人情。
王鬆笑道:“即便我不說,你也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咱們江南省紀檢係統裡的名人,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吧!”
好家夥,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和孫天威有一定的關係吧?
畢竟劉夢竹跟孫天威的關係,學員們很快就知道了。而劉夢竹對自己的熱情,不能不讓人覺得,自己和她早就認識的。那麼,自然讓人聯想,自己跟孫天威有關係了。何況,自己還是一名監察官呢!
覃治掀了掀嘴角說:“我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王同學跟我年齡差不多,已經是衡州房產局的科長,你才是前途無量啊。”
王鬆連連謙虛說道:“嗬嗬!副科!雖然都是副科,但我和覃同學根本沒法比啊!覃同學三十歲之前,進入副處沒問題,甚至可能正處。而我在三十歲之前,想升到正科都難!”
這是實話,如今房地產市場正是火爆的時候,房產局這種熱門單位,能在二十六歲混到副科,除了能力之外,關係也得過硬!可即便如此,再想向上升,那就需要靠年頭和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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