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瞬間點醒了眾人!
如果頭顱在水下,即使腐爛了,氣味也很難散發出來啊!
“我……想不起來了。”應同初當時去了現場,但根本不注意這些細節啊!
覃治冷笑道:“你想不想得起來沒關係,但腐爛的東西在水下,其氣味就被掩蓋了,這是常識,你總不能否認吧?”
“這……”應同初額頭上繼續冒汗。
覃治繼續說道:“既然這樣,梁山開老婆能夠精準地找到頭顱的位置,就有點匪夷所思了。除非,她早就知道頭顱的位置。”
“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早就知道頭顱位置呢?她又不是凶手,一個農村的婦道人家,不可能有切下一個男人頭顱的膽量。”應同初反駁道。
“她的確不是凶手。但凶手告訴了她頭顱的位置!”覃治說道。
“什麼?凶手殺了梁山開,還告訴梁山開老婆頭顱丟在哪裡?覃治,你這故事編得也太荒唐了!”應同初聲音又大起來了。他又覺得,這一下覃治邏輯明顯出錯了。
覃治又冷笑道:“你們把死者認定為梁山開,在這個前提下,當然覺得我的邏輯混亂了。但我要告訴你,梁山開不是死者,而是凶手!”
梁山開是凶手?!嘩,禮堂裡又一次騷動起來。
如果梁山開不是死者,而是凶手的話,那梁仁勞就是無辜者。
梁仁勞是被應同初開槍擊斃的,他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判斷!
“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梁山開不是死者,而是凶手?”應同初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
如果覃治說的是真的,那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想想就恐怖!
覃治平靜地說道:“證據,需要你們市局的刑警們去搜集。我現在能夠提供一些線索,那就是梁山開老婆在死者頭顱找到幾天後,就去了粵東打工,再也沒回來。因為她在粵東與自己的丈夫梁山開會合了!”
接著,覃治轉向徐文友:“徐局長,我從一個朋友那裡意外得知,梁山開在粵東的地址是……。後麵的工作想必不需要我來安排或參與了吧?”
徐文友無奈地點點頭,答道:“我會派人去粵東的,正好跟前麵案子裡的王明芳也要派人去粵東查。覃組長就不需要再參與了。”
覃治連梁山開所在的地址都提供出來了,那這個案子肯定是要翻案了!
禮堂之中陷入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覃治和應同初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這兩個人,一個是推理者,一個是案件的參與者。
此時的應同初,渾身都在發抖,他的內心,開始恐懼了!
如果自己擊斃的,並不是真凶,那自己豈不是在草菅人命嗎?那該怎麼辦?等待自己的,必將是組織上的嚴懲!
覃治輕歎說:“或許梁仁勞,對梁山開老婆確實存在邪念,但還不至於對梁山動殺心。酒後失言的話,隻能說他異想天開……憑這些,就斷定梁仁勞有殺人意圖,有點過於草率了……”
“梁仁勞在警察要抓他時拚命逃跑,警方鳴槍示警無效之後予以擊斃,這件事本身聽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對於拒捕的嫌疑犯,警方非得瞄準要害,一槍斃命嗎?我覺得,瞄準逃跑者的腿部來一槍,既阻止了嫌疑犯逃跑,又不會斃命,這樣做豈不是更好?”
覃治的問題,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應同初的腦袋上,已經很明顯地冒出了一層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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