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剛正笑道:“這件事與工作無關!所以我現在不是什麼領導,你也不是下屬!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應同初受到的處罰,能輕一點?”
“應同初?餘市長想讓我替他求情嗎?”覃治問。
餘剛正歎了口氣說:“你和應同初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你們都是年輕人,難免爭強好勝嘛!應同初雖然有針對你的行為,但他無意中成全了你,讓你名聲大噪!所以你並未吃虧!他父親應市長,和我有些交情,我希望,你們兩個年輕人,能夠化乾戈為玉帛,以後多走動,在事業上互相促進!”
這番話,餘剛正可謂是把語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
他既隱晦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又提醒覃治注意應同初的身份,最後還不露痕跡地承諾,一旦覃治幫忙,應同初不會繼續找他麻煩,反而能成為覃治仕途上的助力!
覃治佯作沉思,片刻後才問:“餘市長希望我怎麼幫應同初?按照警隊的紀律來說,他注定要被開除警籍,甚至被追究責任!我不是受害者,沒有諒解的權力啊!”
餘剛正笑道:“小覃啊!你心裡還有怨氣?”
覃治歎氣:“不瞞餘市長,怨氣當然是有的!如果這次我不是碰到冤案,或者沒有翻案的能力,那麼,被迫提前離開黨校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您是不知道:應同初這小子有多麼地囂張跋扈……”
“小覃啊!”餘剛正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的說:“偉人曾經說過,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你今後的路還很長……應市長老來得子,難免溺愛,咱們做人就大度一些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這次的事,是個磨礪,也是機會,你的未來,可能因此荊棘遍布,也可能因此乘風破浪……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覃治有些無奈地答道:“好!那我儘力而為!”
“嗯,這就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相信,潭州市局的徐局長,應該會很尊重你的意見!”餘剛正滿意地笑道。
他對覃治的態度還挺滿意,畢竟是自己把這小子推薦到市紀委的。
掛斷電話之後,覃治若有所思,過了片刻,才回到包間裡。
這時,包間的情況,已經大變樣了。
離開之前,劉夢竹和王鬆,還都好好地坐在座位上,可就這麼一會兒,王鬆卻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至於劉夢竹,她正叉著小蠻腰,瞪著大眼睛,氣鼓鼓地盯著王鬆說:“你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踢你了啊!”
“你們怎麼了?”覃治詫異地問道。
王鬆總算等到了救星,他咧嘴說:“覃班長,快救命啊!劉班長非要攆我走,我不想走,她就拿盤子砸我!大家都是同學,咋還區彆對待呢?今天案情推演,我也出了力啊!慶功宴怎麼能少了我參加?”
劉夢竹瞪眼道:“這頓飯我請客,讓誰吃,不讓誰吃,我說了算!今天我就是不讓你吃!你給我出來!”
說話的同時,劉夢竹真的往桌子下麵踢了好幾腳。
覃治趕忙攔住她,笑道:“表姐彆生氣,有話好好說!大不了……這頓飯我請吧?”
劉夢竹瞪了覃治一眼:“這不是誰請的事情,這是我專門給你慶功的!他跑過來算什麼事?簡直破壞氣氛嘛!”
覃治知道:不能再和稀泥了!
要不然接下來,這位便宜表姐,說不準再整點什麼虎狼之詞出來!
為今之計,隻有轉移話題!
想到這,覃治重重的歎了口氣:“表姐,王鬆,你們就彆鬨了!其實這頓慶功宴不吃也罷!剛才我們建州市的餘市長,專門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徐局長,給應同初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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