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錢正新的樣子,張永豐不覺搖頭:“正新,我看你真的是當局者迷,不想著讓應同初趕緊走,反倒是想著跟他一起鋌而走險。”
“張書記,真的是被您說對了,應同初來這麼一出,著實是把我都搞懵了,思路都被對方帶著走了。”錢正新苦笑。
“現在就一個辦法,讓他趕緊走,其它的你彆瞎摻和,就當不知道。”張永豐說道。
“嗯。”錢正新點頭應道。自己剛剛跟應同初見麵時,真的是腦子跟著進水了,不過也不能怪他,知道這事後,他的腦子完全是一片漿糊。
“對了,萬一應同初不想走怎麼辦?他的財產都在江南,就怕他不舍得離開。”錢正新擔憂道。
“那就跟他說明白唄,看是命重要還是財產重要,他以為這次的事還能用錢擺平嗎?哼,不是我瞧不起他,像他這種腦子,要不是投了個好胎,也就街頭混混差不多。”張永豐鄙夷地說道。
“唉,就怕這應同初犯倔,這時候還抱著僥幸的心思。”錢正新搖了搖頭,作為體製裡的乾部,錢正新無疑十分清楚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車禍牽扯到了顧豐興的女兒,這事是絕對沒人敢敷衍的。
“正新,總之你不能再摻和這事,你說的那應同初,現在讓他走是唯一的選擇,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張永豐淡然道,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其實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如果應同初這時候死了,對錢正新而言才是最安全的。但張永豐顯然不能說這話,錢正新是省紀委副書記的兒子,暗示他犯錯誤的話,張永豐都不能說。
錢正新連忙答道:“張書記,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跟應同初再好好談一談。”
掛斷張永豐的電話後,錢正新拿出自己的備用手機給應同初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應同初一直在等著錢正新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接起了電話,著急地問道:“正新,如何了?”
“初哥,你想劫人的事就不要想了,這事完全不靠譜,你彆異想天開了。”錢正新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
“正新,都沒去嘗試呢,你怎麼知道不靠譜?”應同初不甘心道。
“總之就是不靠譜,你彆再想這種極端的辦法了。”錢正新口氣嚴厲起來:“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是能馬上出國,趁著警方的人還沒盯上你,馬上走。”
錢正新的話讓應同初一陣錯愕,他這正滿懷期待等著錢正新的消息,甚至他都連準備安排誰乾這事都想好了,結果錢正新竟給他來了這麼一番話,讓他立刻跑路。
呆愣了一下,應同初馬上道:“正新,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讓我怎麼馬上走?而且我以前也沒想出過國,連護照都沒有辦過,現在出去根本不現實。”
“你說的這些隻是形式上的困難,你要真想出去,也不一定非得通過正常途徑出境,可以想其他辦法,總之你現在就得開始準備離開的事,最好是今晚就走。”錢正新說道。
“……”應同初呆呆地沒有說話,早晨劉七洲給他打電話說失手了時,他也是讓劉七洲立刻就走,連家都彆回,應同初沒想到這番話竟然這麼快就應驗到了自己身上,這真的是天道有輪回嗎?
“初哥,不要抱有幻想了,劫人的事你也彆惦記了,不現實,趕緊走吧,趁現在還來得及。”錢正新苦口婆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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