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要調走了,一家人肯定要聚一聚的,時間定在周六。
覃治心裡估計,老丈人應該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他。
之前老丈人一家子商量過了,顧豐興調任了之後,嶽母暫時留在潭州市幫忙照顧一下覃治的女兒。沒辦法,楊念平時也要上班,家裡是覃治的老爸老媽在照顧。嶽母仍是住在自己家裡,抽空過來幫幫忙而已。
顧豐興一個人去那邊,並不需要人照顧。
嶽母原本催覃治和楊念立即要一個二胎的,但小兩口打算晚一兩年再要。沒有辦法,兩人都要上班。現在要一個二胎,楊念的工作就耽誤得太多了。
周六,楊念出差已經趕回來了。一家子嘮叨了一上午,午飯後,覃治一家人就趕去嶽父家,今晚在嶽父家吃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覃治的父母和楊念,還有嶽母,陪著女兒下樓遛彎了。
飯廳當中,覃治和顧豐興還在小酌著。
“我去了西北省任職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三五年後,再進一步可能性很大。所以說,未來三五年,我應該是會留在西北省那邊!江南省這邊,我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顧豐興淡淡地道。
覃治點了點頭道:“嘿嘿,爸,這個我明白的。你再進一步,也是去京城。”
其實覃治也知道,嶽父這個年紀,不算很老,再進一步,可能性很大。
第一,他在省部級的時間已經夠了。
第二,嶽父在京城也是有人脈的。
“你小子也不要太樂觀了!我即使在現在級彆上退下來也沒關係。進不進步,無所謂。其實我這一生能走到這一步,我也很滿足了。”顧豐興目光幽幽地道。
看著嶽父那神情,覃治是很佩服的。
他作為重生者,各種先知先覺,各種左右逢源,各種努力乾,才在如此年輕走到了現在。
你看看顧豐興,那還真的是依靠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顧豐興忽然問道:“覃治,你有信訪局工作,感覺怎麼樣?”
“現在總的來說已經平穩下來了。一開始跟同事有些誤會,目前消除了。但有些同誌把上訪者當作敵人一樣來看待,我認為這是不可取的。”覃治答道。
“嗯,處理同事之間的關係,的確是要謹慎一些。隻要不是原則問題,能忍就能忍吧。你還年輕,副廳這個階段,可以熬一熬資曆,不用太拚。”顧豐興語重心長地道。
“位置越高,越是如履薄冰!謹記這句話。”
“我們乾部與群眾的關係,是魚與水的關係。把上訪者當成敵人看待,這種思想要不得。你可不能這樣。”顧豐興又補充了兩句。
“我明白了!”
第二天,他和嶽父還有鄭楚傑組織部部長吃了個便飯。當晚,顧豐興就飛去了西北省。他隻帶了一個人跟去,就是秘書萬安。
接下來一個星期。
單位內不少人對覃治的看法,稍微有些小小的變化。
因為顧豐興一走,相當於覃治在江南省這邊靠山是發生了變化的。
顧豐興調去了外省,還那麼遠。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何況,多數人也知道覃治為什麼調到了信訪局。這這個過程中,能夠看出省長李偉良對覃治態度可不怎麼樣。
對於外人這些看法,覃治自然是不知道,其實他就算知道,也會沒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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