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坐在衛生隊,眼睛是看著書,心卻不知飄向哪裡。
昨天晚上自己簡直是瘋了,竟然會認為他會因自己拒絕而傷心難過,就算是真的自己拒絕了,他也不會罷休。
他根本就是藏起尾巴的大灰狼,早就計劃好一切,就等自己上鉤,下次自己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不讓他得逞。
可是林悠不知道的是,下次秦朗怎麼還會再用這招,會想到新的花招,讓自己乖乖地束手就擒的,他可是經驗十足,了解人性的特種兵,對付林悠這種小白兔有的是辦法。
劉醫生看她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差不多一刻鐘了。
假裝咳嗽一聲,走到她麵前,揭穿她。
“林醫生,在想什麼?這頁書都被你看出花了,是在想中隊長嗎?”
林悠見被彆人窺探了想法,害羞地低下頭,翻了一頁書,自我辯駁:
“哪有,我想他乾什麼。”
劉醫生看到她死鴨子嘴強,繼續調侃:
“那是想彆的情郎,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林悠急忙戴上口罩。
“劉醫生,你不要胡說。”
看到她著急辯解的樣子,劉醫生繼續取笑她。
“那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有什麼緊張的。”
劉醫生看到她不知該往哪看,想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樣子,直接笑出了聲。
而林悠看到她的樣子,很是委屈,可是卻說不出辯解的話,隻能無助地坐在那裡,像隻受傷的小白兔。
劉醫生看到她一副要哭的表情,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
急忙正色道:
“中隊長真的對你挺好的,我隻比中隊長晚來幾年,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戰士曖昧,可見是心裡一直都是你。”
林悠點點頭,沒有說話。
自己的感受有時或許沒那麼準,但是彆人的看法有時卻恰恰最能體現這個人的人品。
心裡對昨晚秦朗的故意哄騙,就沒有那麼生氣了。
劉醫生看著她認真看書樣子,心想她可真不記仇,還很好哄,兩句話就過去了。
以後要改掉喜歡開涮彆人的毛病,不然有一天真把她弄哭了,以中隊長對她的在意,非得罰自己強行軍不可。
不知道中隊長是怎麼認識她的,而且還在她那麼年輕的時候,就結婚了。
以後自己要經常和她聊天,了解他們的戀愛故事,積累經驗,讓自己在30歲之前脫單。
其實劉醫生,也僅僅隻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怪就怪在林悠自小就被保護的太好,小時父母對她也很是疼惜,加上她乖巧,幾乎沒有沒有對她說過重話。
去秦家以後,秦家父母對她更是憐愛,大學期間雖說去了a市,但宋教授經常去看她,為了不讓宋教授這樣兩邊跑,就主動考到宋教授身邊。
接下來的6年時間裡,宋教授覺得讓她嫁給秦朗,著實有點委屈了,就把能為她做的都做了,工作時也會處處照顧她,默默地為她掃清周圍的一切麻煩,就養成了她溫柔單純的性格。
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白兔,什麼都不懂得小白,她也很會說話,也很知進退,分得清惡意與好心,隻要覺得無傷大雅,就不在意,也不會生氣。
她的人生,唯一令她不解的事情,大概就是母親當初為什麼不顧自己年紀小,一心追隨父親而去,難道她就一點沒考慮自己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回想起來,她還是不能原諒母親,所以每年祭祀的時候,她隻會在爺爺和爸爸麵前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