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攀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朗,接著說:“不必了,以前我始終有你帶著,現在我要獨自擔起一個家,我應該學會自己獨立起來。”
秦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讚賞地說:“楊攀,以後要靠自己了。”
三人最後對著月光唱起高揚的軍歌:“送戰友,踏征程,任重遠多艱險..........”唱到結束,三人早已淚流滿麵,心中是對彼此滿滿地不舍。
幾天後的一天。
楊攀在起床號響起之前,就抱著吉米悄無聲息地離開駐地,等陸離和秦朗發現的時候,他們父子早已坐上前往帝京的高鐵。
陸離著急地說:“我馬上開車去高鐵站,也許還能見他一麵。”
秦朗攔住他:“彆去了,他不想我們送,才偷偷離開的。”看著遠方,對著陸離再次出聲:“陸離,人生就是這樣,離彆是常態,有時候再相遇就很難了。”
然後看著陸離彆有深意地說:“機會有時候就隻給你一次,錯過了就再也見不到了,好好把握機會,人生難得有心動的時候。”
說完轉身離開。
陸離看著秦朗的背影,在心裡默默做出決定。
這一年來,吉米幾乎都是待在駐地,很少出遠門,如今看到外麵的風景,很是興奮,幾乎不眨眼睛地看著外麵。
楊攀抱著他,對他小聲地哄著:“吉米,我們要去接媽媽。”
吉米也趕忙說:“媽咪,媽咪”
楊攀聽到他的呼喊,想起那個異域風情的女人。
那幾年,不是沒感受到她的感情,剛開始自己的確是生氣她當年的做法,不喜歡她花錢如流水的消費,更不喜歡她時時粘著自己。
可是經過這一年的分離,看著吉米像她的藍色眼眸,和黃色的頭發,似乎很想念她,想念她之前的吵鬨,想念她眼裡充滿自己的眼眸。
大概自己早在之前就默默喜歡上她了,隻是因兩人身份的特殊,一直在壓抑內心的情感,現在一切阻礙都沒有,心中的愛意也逐漸釋放出來。
終於,父子兩人到了機場。
隻為等待那來自異國他鄉的母親和愛人。
終於,一位身材高挑,長相美麗穿著駝色風衣的外國女士出現在楊攀父子的視線中。顯然那位女士也看到他們,停下腳步,摘下墨鏡靜靜地看著那對完美的父子。
注視良久,直到吉米喊:“媽咪。”的聲音才叫醒她。
女士著急地來到兩人麵前。
看著久彆的兒子,和自己思念了許久的愛人,流下淚水。
因家庭的變故和時間的磨煉,楊攀發現她身上早已沒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氣勢,有的反倒是小心翼翼。
想必她也經曆很多人情冷暖吧。
雪梨抱著吉米哭。
楊攀上前拿過她的行李,給她披上一件羽絨服,拉起她的手:“彆哭,走吧,都過去了,回我們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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