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麵對有可能是古仙人的白衣女子屍體,不卑不亢。
他誠懇的微笑道“我曾經在刑天密藏裡,始終沒有見到刑天古仙的身影。
隻見到雙子劍聖,他倆被束縛在這一界,不複仙人的實力,如今在軒轅神殿做事。”
墓室裡殷紅的茶花飛舞,似乎在訴說那久遠無言的哀傷。
白衣女子死去太久了,也沉寂得太久了,如今因緣際會蘇醒,並不是複活。
而是一縷殘魂不滅,勉強支撐著這具仙屍。
她對蘇辰等人並不在意,卻很想傾述壓在心裡上萬年的思念和抑鬱。
白衣女子一揮手,天魔琴飛起來懸浮在她的身前。
素手輕輕的彈,琴音如流水,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卻有超然物外的空靈意境。
她左手一揮,眾多茶花瓣旋轉飛舞凝聚成一個英偉的男子。
蘇辰明白,這就是她根據記憶中的樣子,凝聚的一個刑天虛影。
刑天虛影拿起旁邊的玉笛,吹奏起來。
如此以來,就是琴笛合奏,充滿了淒婉唯美的氛圍。
蘇辰和胡帥、寧豔、小胖都不懂音律,但是他們都從之前的害怕,到如今的沉浸在這無邊的淒婉唯美氛圍之中。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純美的音樂享受誰不愛,但是置身於這詭異的環境,麵對需要仰望的存在,一切都是那麼微妙。
胡帥皺眉,心道:“當摸金校尉這麼多年,見慣了風雨,但這次是玩不了的。隻要能活下去,怎麼都可以。”
寧豔苦笑自語道:“以前我們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是隻要能保命就行。人跟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蘇辰淡然一笑,從儲物袋拿出天魔琴,他雖不會彈琴,但是按照白衣女子的手法,輕輕的彈動琴弦,並不為難。
好一陣子之後,白衣女子苦笑道:“各位弟弟妹妹,對不起,剛才我真的失態了。”
蘇辰微笑道:“聽君一曲,勝過海上逍遙遊。”
他本就是遊戲中州,沒什麼可在乎的,此刻隻是表達一種情緒,並沒有任何要求。
白衣女子很詫異,蘇辰自始至終都如此淡定,冷笑道:“你究竟什麼來曆?似乎你什麼都知道似的。”
蘇辰點頭道:“我隻不過活了三十多年,僥幸成為軒轅殿主,朱雀修仙界就是我的家,今天見到前輩,我心裡其實清楚得很,都是我們自家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怕的?”
白衣女子皺眉,深深的看了蘇辰一眼,她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能遇到一個修士跟她說這些話。
白衣女子喃喃的道:“難道如今修仙界,高層的修士,隻剩下這下阿諛奉承之輩,沒有真正的英雄了麼?”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蘇辰淡然一笑,道:“什麼叫英雄豪傑?是嘴上說說麼?我認為的英雄,是天崩地裂不改其色,為人族流儘最後一滴血。
豈不聞?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