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道:“你這隻童子雞,果然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沒聽過,教坊司有十二房,房房皆是美嬌娘的說法嗎?”
寧宸嘴角一抽,不知道很丟人嗎?
“寧宸啊,這十二房的姑娘,個個都是才藝雙絕,貌美如花,而且隻賣藝不賣身...隨便一個放在彆的地方,那都是花魁級彆的存在...這其中,南枝姑娘最為出色,她的簫是京城一絕。”
寧宸一怔,“不是賣藝不賣身嗎?這都吹簫了,還一絕。”
眾人奇怪的看著他。
“寧宸,吹簫和賣身有什麼關係啊?”
“呃...沒關係,沒關係,嗬嗬!”
草...受現代文化影響,對吹簫這兩個字有點敏感。
便在這時,高子平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潘玉成。
其他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噤聲。
寧宸不明所以,“怎麼了?”
馮奇正壓低聲音說道:“頭兒一直對南枝姑娘情有獨鐘,我們把這個給忘了...頭兒每次去,也不點姑娘,就是為了看南枝姑娘的。”
寧宸一臉錯愕。
“堂堂監察司金衣,拿不下一個青樓女子?”
“南枝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才藝雙絕,容貌傾城...京城中的達官顯貴誰不想將其納入房中?頭兒雖然掙得也不少,但跟真正的有錢人比,還是差得遠...而且,青樓女子,本來就不待見我們這些粗鄙武夫。”
陳衝接過話頭,小聲道:“頭兒又不善言辭,每次隻能遠遠地看著。”
寧宸瞟了一眼潘玉成,微微點頭,“的確像個呆頭鵝!”
馮奇正和陳衝沒忍住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上嘴。
“我說有什麼等到了教坊司再說不行嗎?彆耽誤時間,趕緊走。”
高子平催促。
寧宸道:“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寧宸跑進房間,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出來,笑道:“走吧!”
一行人騎馬直奔教坊司。
滿京城敢穿著官服逛青樓的,隻有監察司了。
朝臣參奏過無數次,根本沒用。
問就是去查案。
玄帝也不會過多追究...監察司的人吃飽玩好,才不至於貪汙,跟朝臣勾結,才能心無旁騖地為他效力。
途中,寧宸悄悄將一張字條塞給潘玉成。
“老潘啊,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老潘?
潘玉成嘴角一抽,悄悄打開字條看了一眼,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字條上是一首詩,詩名是《贈南枝》。
......
寧宸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寧府不久後,常如月也跟著離開了寧府。
常如月來到相府。
左相揮手,示意丫鬟下去,隻留下他們父女二人。
左相看著自己的女兒,“臉色不太好看,是寧自明欺負你了?”
常如月搖頭,道:“是寧宸。”
“那個野種?發生什麼事了?”
常如月眼神中帶著驚慌,道:“父親,他好像已經知道那條黑閻王是甘兒放在他床上的了。”
左相眉頭微皺,心裡一驚!
因為這條黑閻王,牽扯到一個人...毒郎君!
毒郎君擅長施毒,手上沾著數十條人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而毒郎君,現在為他所用。
一旦查到毒郎君身上,勢必會牽扯到他。
常如月繼續道:“父親,這個野種現在是監察司銀衣,我真怕他哪一天發現他母親的真正死因,到時候我...”
左相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當初的狠勁哪兒去了?”
常如月驚慌地說道:“我當初也沒想到這個野種竟然會成為監察司銀衣?”
左相眼神陰鷙,淡淡地說道:“慌什麼?一個小小的銀衣,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他應該隻是懷疑那條黑閻王是甘兒放在他床上的,如果有證據,甘兒現在就應該在監察司大牢。”
“行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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