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內的下人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恭敬之色,一同迎接著司馬仲的到來。
然而,唯有司馬季依舊穩穩當當地端坐於飯桌之上,他那深邃而冷靜的目光緊緊鎖定著緩緩走近的司馬仲,用一種異常平靜的語調發問道“父親,您此番前來尋我,所為何事?”
司馬仲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明顯的不滿之意“哼!我派人前去傳喚你,可你卻絲毫不願挪動腳步,無奈之下,我隻得親自找上門來。”說話間,他步履不停地繼續向前走著。
麵對父親的質問,司馬季的回應顯得格外冷漠“父親,實在抱歉,今日我的身子略有不適。”他的話語仿佛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司馬仲卻是不依不饒,故意追問道“哦?果真如此嗎?不知季兒究竟是何處感到不適呢?是否需要為父差遣太醫前來看診一番?”
司馬季毫不猶豫地回絕道“不必了,多謝父親的美意。”言罷,他微微垂下眼簾,似乎不願再與父親對視。
緊接著,司馬仲徑直走到了一張恰好正對著司馬季的椅子旁,並安然落座。隨後,他揮揮手,示意道“你們統統退下吧,我有一些私密之言想要單獨與季兒交流。”
聽到這番吩咐後,院內的下人們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如潮水般迅速散去。
就連洛依依和蕭婉兒這兩位,也趕忙轉身返回各自的房間之中。刹那間,諾大的院落內隻剩下司馬仲與司馬季這對父子。
司馬季眉頭微皺,滿臉不悅地再次開口說道“父親,您到底找我有何要事相商?”
司馬仲開口問道:“說說吧,你是怎麼處理你二哥家的事。”
“你不是知道嗎?”。
“哦?你說說看我是怎麼知道的?”司馬仲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司馬季冷哼一聲“你不是派人跟蹤我嗎?二哥家裡發生了何事,難道你會不清楚?”
他心中暗自思忖,為何每次自己在外惹事後回到家中,司馬仲總是能像未卜先知一般,對他展開一場喋喋不休的說教。
想當年,年少輕狂的司馬季常常跑到外麵闖禍生事,然而隻要一踏入家門,司馬仲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總能準確無誤地逮住司馬季,並對其嚴加訓斥。
那時的司馬季雖然心生疑慮,但卻並未往深處想,隻當是父親神通廣大,無所不知。
如今想來,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
司馬仲目光銳利地盯著司馬季,質問道“我何時曾派人跟蹤過你?”他的語氣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麵對司馬季的質問,司馬仲卻顯得從容不迫,緩緩說道“自己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不過。”
“你今天是怎麼了?就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
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今日心情欠佳,還望父親多多諒解。”說完,他轉身欲走,似乎不願再與司馬仲多費口舌。
“站住!”司馬仲突然大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讓原本已經才邁出右腳便停了下。
司馬仲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之人,緩聲說道“今日,韓靈兒言明,欲成為汝之小妾,不知汝作何感想?”言語之間,似有深意。
司馬季麵無表情,冷冷吐出三字“沒興趣。”其聲音冰冷,仿佛不帶絲毫情感。
司馬仲微微皺眉,疑惑道“爾等二人自幼相伴成長,季兒何以對此毫無興致?”
司馬季透露著一股惋惜“她不配為吾小妾!”。
司馬仲見狀,追問不休“何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