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還不知道是什麼請求就答應啊?小心後悔。”
“不會的。”
隻要是她,什麼要求都可以。
“真的?”
蘇眠棠垂眸,看著他手上常年戴著的那雙黑色科技手套,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似的,完全禁錮在上麵。
如果取下來,是不是代表著他對雌性的心防,也就徹底卸下來了?
“把你的手套脫下來。”
她的聲音,清冷地好像在說‘把你的衣服脫下來’一樣,讓男人高大身形驀地僵住了。
足足兩分鐘,他沒有任何反應。
“不願意?”
蘇眠棠緩緩揚眉。
秦宴洲腦海中,閃過六歲那年,自己渾身遍體鱗傷地從泥坑中爬出來,卻又被一腳無情踹回去,雙手死死地保護著後頸,卻被一根根地掰開,像掰斷了一樣疼,幽深狹邃的眸底充滿了無儘的恐懼與戰栗。
“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棒棒糖沒了,我也要走了。”
說著,少女起身就要走。
“不要!”
“不要,棠棠!”
不知為何。
腦海中,惡魔吮血吃肉的凶殘畫麵,此時,竟不如她一句‘我要走了’來的可怕,情急之下,秦宴洲神情晃動,一把痛苦地摘下了手套,抓住她的手臂,“棠棠,彆走!”
蘇眠棠腳步陡然怔住了。
低頭,看著他的手。
他真的……把手套脫下來了?
她知道,這樣做對他很殘忍,但如果不殘忍,他的心理陰影,可能一輩子都克服不了。
“秦宴洲,你的手很漂亮。”
由於常年不見天日,他的手白得像冷玉一般,指節分明,修長勻稱,卻又充滿了力量感,薄薄皮膚下,青筋盤錯。
“!”
意識到自己竟然脫下了手套,還拉住了她,秦宴洲嚇得就要收回手,不料,手掌卻被少女一把牢牢握住了。
“嗯——”
他敏感而……舒爽地發出一道悶哼,十幾年隱藏在手套之下,曾未接觸過雌性的手,此時乍得被雌性緊緊握住,觸感溫軟而柔嫩,大腦幾乎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起了反應。
“你表現得很好。”
蘇眠棠毫不吝嗇地讚揚他,將手裡一根棒棒糖交給他。
“獎勵你一塊糖。”
秦宴洲以為,這樣,她終於可以放過他了。
沒想到,蘇眠棠給完糖,手依舊沒鬆開,而是重新坐在他身邊,隻是距離更近了,衣服挨著衣服,手牽著手,近地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正在他以為,這已經是最近了,不能再近一點時,少女忽然附身到他耳邊,像是輕輕咬著耳朵似的,氣息溫熱,語氣惡劣,“既然都脫了,那我們就玩點兒刺激的遊戲唄?”
刺激?
秦宴洲一瞬間瞳孔擴大到極致。
腦海中,閃過夜晚的夢。
不、不可以!
他剛剛接觸雌性,隻是手被她握著,就已經……他低頭,要是抱著她,一定會激動地暈厥過去,或者,徹底瘋狂,不管不顧地失控,讓她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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