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應了一聲,四下看了一眼,便悄悄的湊近了宜修的耳畔。
“已經按照側福晉的吩咐買來了那些香料!”
宜修點了點頭。
“側福晉,奴婢知道您心裡苦,可如今您還懷著孩子,這若是傷著肚子裡的小阿哥,可怎麼好?”
剪秋知道這涉及自家主子的隱私,她一個做下人的不好插嘴。
可是主子還懷著孩子呢,這催情香,萬一掌握不好劑量,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好?
宜修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麵前尚且年輕的剪秋,不由得笑出了聲。
剪秋該不會以為自己要把這個東西用在她和四阿哥身上吧?
一想到那個男人,宜修不由得泛起一陣嫌棄,這天底下唯一值得她愛的男人,隻有她肚子裡的弘暉。
剪秋急了,連忙跪下磕頭。
“側福晉,日子還長著呢,隻要您誕下肚子裡的小阿哥,四阿哥肯定會給您扶正的!到時什麼李格格,杏格格,您都不用放在眼裡!”
宜修看了一眼四周,連忙瞪了一眼剪秋。
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你放心,這個東西我另有大用!”
宜修邪惡的笑著衝剪秋招了招手,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剪秋越聽越心慌,聽到最後差點摔倒在地上。
側福晉的膽子也太大了嘛,再說大小姐怎麼可能乾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哪有在自己妹妹懷孕後跑到妹夫家勾引自己親妹夫的?
但是瞧著側福晉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剪秋也隻好按照宜修的吩咐,將這個計劃慢慢的進行了下去。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現在算宜修,府裡不過也隻有四個人。
格格李靜言,是後來的齊妃。
格格齊月賓,後來的端妃。
格格呂盈風,後來的欣貴人。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幾人,宜修不由得默默感歎。
“宜修姐姐,可真是不好意思,昨日四爺本來是要去瞧你的,誰知我身上不好,姐姐不會生妹妹的氣吧?”
說話的人正是李靜言。
她口口聲聲說著愧疚,但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宜修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李靜言又撫上了自己身上的那身旗裝。
“這可是江南進貢的蘇繡,四爺非說我穿粉色好看就賞了我!”
若換作平常,宜修肯定會在心中狠狠的記她一筆,但是現在宜修已經看的很開了。
四阿哥的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去哪自己攔得住嗎?
而且就李靜言這副豬腦子,不用自己出手,旁人隻怕也不會對她客氣的。
“不過是一身衣裳罷了,姐姐好歹也是名門出身,怎麼如此沒見過世麵?”
齊月賓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靜言冷哼一聲,“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眼見著兩個人要吵起來,宜修忙一拍桌子叫停了兩人。
“好了,都是府裡的姐妹,為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可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