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身邊的李媽媽惡狠狠地訓斥道“放肆,老爺夫人麵前哪有你一個妾室說話的地方?你一個妾室見了夫人還不行禮?”
覺羅氏高高在上的望著柔姨娘,不過是一個以色示人的賤妾罷了,自己可是出身名門望族,她哪同自己相比。
沒想到柔姨娘卻不似平常那般溫順,而是嬌弱無力地半倚在了費揚古的身邊。
“老爺!妾身如今懷了身孕,一行禮就頭暈~”
這話一出,覺羅氏大驚失色,這小賤人什麼時候懷上孩子了?
費揚古都這把年紀了,後院的妾室十來年都沒有傳過消息了,怎麼可能?
費揚古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嫌棄的瞥了一眼覺羅氏。
自己這是老當益壯,懂什麼?
“好了,柔兒懷孕了,你總是和她過不去乾什麼?有這個閒工夫多去管教孩子,也不至於闖下這樣的禍事!”
費揚古雖然生氣,但柔則也是他自小疼到大的,也不能真不管,便讓柔姨娘先回去了,並讓管家去給柔姨娘準備了許多補品和賞賜。
柔姨娘欣喜若狂,並且在臨彆前還輕輕的在費揚古臉上親了一口。
覺羅氏的臉都黑了,這個柔姨娘本來是個莊子上的奴隸,在費揚古巡視莊子的時候,爬上了費揚古的床,直接坐上了姨娘的位置。
因為她名字中柔,這個字衝撞了柔則,覺羅氏本來想給她改個名字,但是改了名字後,三天兩頭的又是暈倒,又是病了,叫來算命的說這個柔字是給她保命的。
後院的女人,誰不知道這是她耍的手段,但偏偏費揚古,偏偏信這一套。
自此之後,覺羅氏與柔姨娘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柔姨娘得意的瞥了一眼覺羅氏,不情不願的隨意扶了扶身,算是行禮告退。
“老爺,柔則可是您從小疼到大的,您可不能不管她!如今,她弟弟也正在軍中效力,若是在前線得知了姐姐出事,隻怕他會心中不安,妾身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孩子要受如此的罪,那心裡便跟油煎了似的!”
覺羅氏委屈巴巴的跑到了費揚古的麵前,哭訴道。
但是見慣了柔姨娘那張花容月貌,柔弱無辜的臉,再看覺羅氏這張長著褶子,又因為上了些年紀,顯得有些刻薄的臉,費揚古隻覺得這張臉越看越像一個尖酸刻薄的老婦人。
費揚古略帶嫌棄的挪了挪身子,“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是給四阿哥和德妃娘娘修書一封,讓四阿哥納了柔則!”
覺羅氏滿心滿眼的委屈,她看著費揚古說道“可是柔則畢竟是嫡女,她嫁進王府,卻要低自家的庶妹一頭,這怎麼妥當?這孩子又向來要強!”
費揚古本來被自己的小嬌妾哄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看到覺羅氏還在這裡喋喋不休的訴說,隻感到十分煩躁。
甚至讓他想到了那天在宴會上,麵對身旁同僚的諸多嘲笑,費揚古直接憤怒的一拍床。
“向來要強,要強要到男人的床上去了,這還真是你教出的好孩子!”
費揚古氣的咳出了聲,“恒安,他是個男人,因為後宅裡的這點破事,若是辦不好皇上的差,那他也挑不起烏拉那拉家的擔子,更也不配當我的兒子!”
覺羅氏被嚇得不敢出聲,她沒想到費揚古居然生了這麼大的氣,也隻好委屈巴巴的同費揚古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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