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就知道哭!等你阿瑪被你害死了,你再到你阿瑪靈前哭也不遲!”
柔則比覺羅氏早到一些,覺羅氏進屋的時候,正巧看到費揚古將柔則一腳踹在地上。
覺羅氏護女心切,立刻一把推開了費揚古,將柔則護在身下。
“老爺,這是乾什麼?柔則可是咱們的親生女兒,恒安的親妹妹!她若有個什麼好歹,可叫我們娘倆怎麼活?”
費揚古看著縱女無度的覺羅氏,恨鐵不成鋼的連連踱步。
“你瞧瞧你養出的好女兒,現在馬上就要將這一家子給害死了!”
覺羅氏擦了擦女兒臉上的淚痕,忍不住反駁道“皇上不過是一時生氣,等過了些日子,皇上自然會為老爺官複原職,老爺這是乾什麼?”
覺羅氏是覺得自己出身尊貴,烏拉那拉家雖不顯赫,但宮中好歹有個德妃娘娘,在朝中也是有一定勢力的,怎麼就到如此地步了?
等過了些日子,自己說通了德妃娘娘,女兒自然就是四阿哥府中的側福晉了。
夫妻多年,費揚古豈能察覺不出覺羅氏的小心思,他竟沒想到妻子竟如此愚蠢。
這件事情往小裡說,不過是一件婚事,但往大裡說,那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顏麵,若是不能妥善處理,整個烏拉那拉家都要遭殃!
自己是烏拉那拉家的家主,自然要以烏拉那拉家的榮耀為先!
柔則雖是自己的女兒,但不過是個女孩,若實在不行,便棄了吧!
想到此處,費揚古一甩袖子,看著倒在地上,幾乎哭暈了的柔則和像一隻護崽老母雞一樣的覺羅氏道“今日我便去四阿哥府,讓四阿哥納了柔則做格格,你若還敢鬨,我便休妻!”
覺羅氏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會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柔則可是他的嫡女啊!
他怎麼忍心的讓柔則一個嫡出的千金小姐,跑到宜修那個庶女的手底下當妾?
若是側福晉,好歹能上皇家玉碟。可是格格不過就是一個妾,說句難聽的,就是哪天被打死了,那也無所謂。
覺羅氏失望透頂,要強如她,眼中也流出了淚水,哭道“老爺真要如此狠心,你這不是要妾身的命嗎?”
費揚古越發恨鐵不成鋼,他一把將覺羅氏從地上拽起來,大罵道“那你難道要讓我為了她害了全府的性命嗎?難道你就這一個女兒?恒安呢?你想過恒安嗎?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咱們家被皇上厭棄,那恒安還能有什麼好前程?”
柔則聽著阿瑪和額娘爭論不休,此刻的她心如死灰,完全沒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本來她已經下定決心做四阿哥的側福晉,哪怕居於宜修手下,她也願意忍這一時之辱,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妾室格格。
可是如今便是她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去做,哪怕為了額娘,為了哥哥,為了烏拉那拉氏,也不能退縮。
柔則爬了起來,端跪在地上,向費揚古和覺羅氏行了個大禮,本是柔弱無比的女人,此刻卻顯得十分倔強。
“額娘,您莫要再同阿瑪吵了!一切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願嫁與四阿哥做妾,為了哥哥,為了父親,也為了烏拉那拉氏!”
見女兒已經鬆口,費揚古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覺羅氏先是愣了幾秒,隨後抱著一柔則痛聲大哭“我可憐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