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奉命上前,他覆手搭在了齊月賓的脈搏上,神色十分緊張。
行醫講究的是一個望聞問切,在他來到這裡時,就一眼注意到了齊格格。
身為大夫,他知道齊格格才是傷的最重的,可他也隻是個大夫,先給誰看要看王爺的意思。
與自己預想的一樣,大夫抬眼後,唏噓不已,“王爺,齊格格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那一碗紅花湯藥性得強,齊格格以後怕是要遭大罪,隻能費心調養著了。”
齊月賓的耳朵嗡的一下,她滿腦子都是大夫那句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生育。
年世蘭隻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可自己卻是再也不能生了!
更何況年世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動的手,齊月賓的視線在四阿哥身上一掃,事到如今,自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王爺從未愛過她,甚至對王爺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
王爺,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呢?
她對王爺的愛戀一點都不比彆人少?這些年,自己一直都陪在王爺身邊,難道王爺心裡就一點都沒有自己嗎?
齊月賓悲傷過度,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傷痛,直接暈了過去。
四阿哥眼中儘是疲憊,這一切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他要登上那九五至尊位,就要舍棄一些人。
雖說齊月賓日後不能再生下他的孩子,但是他會讓齊月賓在王府衣食無憂的。
………
李靜言一覺醒來,發現王府變天了。
她的嘴巴一刻都沒有合下來,不停地和宜修問道“年側福晉的孩子真是齊格格害的?他們兩個平時也沒什麼仇怨啊!這年側福晉也太厲害了,居然直接不顧剛小產完的身體,衝到了齊格格的院裡,就這麼灌了一碗紅花?那齊格格以後是不是也不能生了?”
宜修哭笑不得,但還是假裝嗔怒道“李側福晉管好你的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知道嗎?這話要是讓王爺聽到了,隻怕又免不了一頓罰!”
李靜言委屈地低下頭,眼裡寫滿了不解,自己好歹也是府裡的側福晉,怎麼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甘紫雲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宜修,終於知道為什麼姐姐上次會那麼大動乾戈,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年側福晉這一胎保不住?
曹琴默挺著個大肚子滿是憂愁,自己效忠年側福晉,可是現在年側福晉落了胎,自己若是還挺著個肚子,去年側福晉那裡,隻怕會惹來她的厭煩!
宜修察覺到了曹琴默的情緒,她笑著寬慰道“年側福晉剛落了胎,隻怕心情不佳。我知道你平時和她關係好,可最近還是少去他那裡,好好在自己院裡養胎吧!平日裡的請安,你也彆來了,好好養著!”
曹琴默連忙起身謝恩,“妾身多謝福晉體恤!”
………
四阿哥一臉擔心的坐在年世蘭的床前替她吹著藥,看到年世蘭睜眼的那一刻,四阿哥十分緊張的扶了她靠在枕頭上。
他輕聲道“世蘭,好些了嗎?快將這湯藥喝了!”
年世蘭默默接過藥碗,眼中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