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公主笑道“女兒就知道什麼也瞞不了額娘。是慶城,皇阿瑪將敦親王叔給幽禁親王府了,慶城隻怕以後也沒辦法出來了。女兒想求皇額娘可以準許慶城自由出入王府。”
宜修眉頭緊皺,她看著女兒,疑惑地發問道“好端端的,你給她求情做什麼?這件事情是你皇阿瑪下的聖旨。你應該先去求你的皇阿瑪呀!”
提到了皇上,平樂生氣地哼了一聲。
“皇額娘還說呢,這段時間皇阿瑪一直歇在翊坤宮裡,女兒去養心殿找了幾次皇阿瑪,蘇培盛都告訴女兒,皇阿瑪不在。”
宜修的臉上霎那間冷意翩飛,將平樂公主都給嚇到了。
平樂磕磕巴巴的說道“皇額娘,你彆生氣啊,不管怎麼說,那年貴人就是一個妾室,你也犯不上和她計較,氣大傷身,氣大傷身呀!”
宜修當然不是生氣皇上寵愛年世蘭,而是生氣年世蘭怎麼這麼蠢?
她當然知道年世蘭深恨皇上,但那香料若是用的太過了,被人一旦察覺出來,可就麻煩了。
宜修不想在女兒麵前說這些,她勉強勾了勾唇角,故作若無其事地笑道“皇額娘沒有生氣這件事情,皇額娘會和你皇阿瑪說一聲的。”
平樂察覺出宜修興致不高,便又找了借口去和宜修逗笑。
母女二人玩鬨了一會兒後,平樂便離開了。
宜修眼睛微眯了眯,目光銳利的對剪秋道“這個月的香料不要再給年貴人了,本宮看她是要瘋了。”
皇上一連幾日都歇息在年世蘭這裡,就連皇上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見到年世蘭,自己雖然喜歡年世蘭,可倒不至於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她,甚至有的時候處理政務的時候,他居然也想去年世蘭那裡。
皇上越來越疑心,他叫來了粘杆處的人。
“去查查年貴人,這段時間身邊用的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彆的?”
粘杆處的首領點了點頭,給皇上行了個大禮後,便離開了。
宜修手底下的人,自然察覺到了異樣,他們將消息稟報到了宜修這裡。
宜修煩躁不已,自己就知道,按照年世蘭那個用法,一定會出事的。
“這段時間先停了皇上的藥,讓手底下的人都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年世蘭沒有收到宜修送來的香料後,還有些生氣,但是當剪秋告訴她,皇上已經察覺到異樣後,年世蘭的臉色都白了。
年世蘭還是強裝鎮定的咬牙道“被發現了又如何?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要殺要打,儘管衝我來就好了。”
剪秋冷笑一聲,湊近幾步,在年世蘭的耳旁低聲道“是嗎?那貴人可曾想到過,遠在西北的年大將軍,還有你年家上下是幾十口人?若是這件事情,一旦被皇上發現,年貴人您覺得皇上會隻殺您一個人嗎?那些人會不會受到牽連?”
年世蘭前段時間剛收到家書,是她的母親送來的。
雖然是皇上的人派人送來,肯定是要說儘皇上的好話,可是年世蘭還是能從信中看出來自己家的人,這段時間並沒有因為哥哥的事情受到很大的影響。
年家本來還有一些積蓄,皇上雖然罰沒了年羹堯,曾經貪墨的東西,但後來皇上為了安撫年世蘭,又給年家賞了一筆銀子,以供平時的吃穿用度,現在的的日子,他們並不難過。
想到這裡,年世蘭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