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
聽到南宮冥的話,宮九歌頓覺猶如萬箭穿心。難道花安顏早就和這個家夥暗通款曲了嗎?
想到這裡,宮九歌明亮的眼眸中瞬間劃過一抹黯然。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花安顏和南宮冥,而後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九歌!”
看到宮九歌似乎生氣了,花安顏心中一緊,她連忙推開南宮冥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想要追上去。
然而,下一瞬間,她的腰肢卻被一雙寬厚有力的大手緊緊抱住。
緊接著,花安顏的耳畔便傳來了南宮冥那雌雄莫辨的溫柔嗓音“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娶冥冥呢?今天十六可是個黃道吉日,隻是時間倉促,恐怕是來不及籌備婚禮了,那要不本月的十八或者二十八也可以”
已經走遠了幾步的宮九歌,驀地頓住腳步,他回過頭,再度悠悠地看了花安顏和南宮冥一眼,而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後院。
“九歌!”
察覺到宮九歌情緒不對勁的花安顏再次推開了南宮冥,沉聲道“冥冥,你彆胡鬨,這件事晚些再說!”
說罷,花安顏趕忙朝著前院濟世堂的大堂方向走去,徒留身著一襲紅衣的南宮冥佇立在原地。
“姐姐,你還真是偏心呢!”
南宮冥輕撚著落在肩上的一縷發絲,喃喃自語。他的目光緊鎖著花安顏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雙明眸裡的光晦暗不明。
另一邊,花安顏在濟世堂的大堂內追上宮九歌之後,便緊緊拽著他的手,與他走進了一旁的庫房。
“阿九,你這是怎麼了?”花安顏關上房門,站在宮九歌麵前,她的美眸中滿是關切之意。
宮九歌卻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凝視著花安顏,臉上如同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花安顏見狀趕忙握住宮九歌的手,柔聲說道“阿九,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直說,不要憋在心裡,好嗎?”
宮九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瞬間被電流擊中,然後緩緩抽回,背過身去,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喜怒難辨“妻主不必擔心,九歌沒事,隻是有些累罷了。”
花安顏的美眸微微眯起,宛如兩道彎彎的月牙,看向宮九歌那略顯孤寂落寞的背影帶著幾分審度之色。她實在不明白,宮九歌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冷淡,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
狀似想到了什麼,花安顏開口道“阿九,可是因為剛才我跟冥冥……”
“不是!”宮九歌的聲音如同利劍般,驟然刺破了空氣,他莫名覺得自己的心被輕輕撩撥著,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輕輕撥動著他內心最柔軟的心弦。
隻不過,他迅速斂下了內心的波動,如同平靜的湖麵被一陣風吹過,泛起了一陣漣漪,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他打斷了花安顏的話,語氣略顯生硬,宛如一塊冰冷的石頭。
花安顏微微一怔,她仿佛從未見過這般情緒外露的宮九歌,這個男人此刻就如同一隻被驚擾的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尖刺。
“小九九~”花安顏的聲音宛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聽到自己的昵稱再度“升級”,宮九歌雙眸微微瞪大,喉嚨情不自禁滾動了一下,感覺刹那間自己的骨頭似乎都酥斷了幾根,仿佛被一股溫暖的春風吹拂著,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
宮九歌微斂雙眸複又睜開,轉過身,苦笑道“請問妻主,您可是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