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顏震驚之餘,繼續屏息凝神,傾聽著裡麵的動靜。
五月二十二日,子時三刻,大致摸清來人底細和目的的花安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直奔帝長卿府。
“在下花安顏,有重要的事求見帝長卿,有勞通報一聲。”花安顏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臨彆時君無涯塞給她的腰牌。
門房原本也不想搭理花安顏,準備讓侍衛把花安顏叉走。但見對方居然出示了屬於君無涯的大皇子腰牌,便不敢怠慢,當即前去稟報管家,而管家又把消息傳遞給貼身伺候君天寶的小廝。
“帝長卿,帝長卿……”一名貼身伺候君天寶的小廝來到床榻邊,輕聲呼喚道。
早已熟睡、陡然被吵醒的君天寶,不悅地斥責道“你最好有十萬緊急的大事,否則,本君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小廝擦了擦額上的虛汗,怯怯回稟道“有一名自稱花安顏的女子在大門外,說是有急事要見您。”
“花安顏?又是她?怎麼就陰魂不散?”君天寶氣呼呼地說道。
駙馬蕭鈺輕輕拍了拍君天寶的後背,哄聲說道“寶寶,白日我去了莊上巡查,沒見到這花安顏,如今倒是想會會。”
君天寶撇了撇嘴,微微歎了口氣,“那好吧。”
過了片刻,君天寶和蕭鈺便一同來到帝長卿府的前院廳堂,並讓人把花安顏請了進來。
另一邊,在後院自己房間的蕭清寒,得知花安顏來了,也想前去見她,卻被君天寶安排的人擋了回去。
“大膽!居然膽敢攔截本世子?”蕭清寒清冷的眸光閃爍著絲絲怒意。
那名管事嬤嬤不疾不徐地解釋道“世子殿下,帝長卿有命,您不能出院子。”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悠悠地飄了過來——“那嬤嬤你彆讓父君知道,不就行了?”
緊接著,便從院外走來一道修長俊秀的身影。
看到來人,管事嬤嬤趕忙上前行禮“老奴參見世女殿下!”
“行了,行了,此事本世女做主了。嬤嬤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蕭清雅一邊說著,一邊拽著蕭清寒的手往前院的方向跑。對於那個自家哥哥死心塌地想嫁的女人,白日裡去國子監上學沒見到的蕭清雅,內心也十分好奇。
“使不得啊!世女殿下!”管事嬤嬤氣喘籲籲地在後麵追著二人,卻在院子門口被蕭清雅的貼身侍衛給攔下了。
不多時,兄妹二人就來到了前院廳堂的外麵聽牆角。
此時,一襲錦衣華服的帝長卿君天寶和駙馬蕭鈺,正一左一右端坐在上首位置。
“花安顏,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子時四刻了!你可知……”
“寶寶~”
就在君天寶打算劈頭蓋臉把花安顏罵一頓的時候,蕭鈺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如此急躁。
向來脾氣火爆的君天寶,麵對駙馬蕭鈺的溫柔攻勢,也不由火氣散去了大半。
蕭鈺看向花安顏,緩聲說道“你就是花安顏是吧?我是清寒的母親蕭鈺。”
“原來是蕭駙馬。”花安顏微微拱手行禮,而後便迫不及待地說道“不瞞帝長卿和駙馬,安顏此番特地深夜前來,實乃有十萬火急之事需要向皇上稟報。”
蕭鈺點了點頭,說道“花小姐請直言。”
接著,花安顏就把自己在客棧裡無意間聽到大肅太女和其手下密謀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