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閻送了果籃過來,而紀圓在恢複過來以後並未多說什麼,甚至還主動寬慰呂閻不要多想。
這讓呂閻越發愧疚,自覺沒臉在病房裡待著,便借口抽煙離開了。
到了外邊,呂閻剛好碰見那老醫生,老醫生似乎聽見了呂閻的話,瞪了呂閻一眼後道“醫院病房禁止抽煙。”
“呃沒抽。”呂閻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解釋道“我在戒煙呢。”
老醫生狐疑的看了呂閻兩眼才道“好吧。”
他搖搖頭離開。
呂閻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追上醫生道“醫生,稍等一下,我有點疑問。”
“嗯?”老醫生疑惑的看去。
“是這樣的,那間病房裡的病人。”呂閻頓了頓,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老醫生疑惑道“除了心鬱難解,體虛畏寒以外,沒什麼大毛病,養一養就好了。”
“嗯”呂閻思考道“我之前看病曆,上邊寫到病人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那些損傷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
“?”老醫生震驚“你個女娃想象力還挺豐富,那些損傷要是人為的,那孩子早就沒氣了,哪裡還輪得到現在。”
“那就是典型的過勞損傷,隻不過積累的多了,那些臟器不堪重負,想要養回來怕是很難,那孩子以後怕是沒法長壽了。”老醫生歎氣道。
呂閻眸子閃過惋惜,她道“謝謝醫生,我沒問題了,您慢走。”
老醫生欲言又止,但見呂閻已經止住話頭,他也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搖搖頭,自顧自便走了。
隻是離開的路上,他還有些意猶未儘的呢喃道“電競到底是乾什麼的,怎麼能積累出這麼誇張的過勞損傷呢”
紀圓在病床上躺了一天,白萍則在床邊睡了一天。
儘管白萍什麼都沒說,但紀圓還是由衷的感謝白萍在這段時間裡的陪伴,他一直安靜的靠床坐著,直到夕陽西下,夜染天幕。
期間也隻有與更換營養液的護士有過短暫交談。
午夜,白萍幽幽醒來,醫院的純白色環境讓她下意識的收縮肢體,這一症狀在瞧見紀圓後才稍微好轉了些。
紀圓臉上並沒有幾分困意,也許是這些天倒的時差,也可能是昏迷那段時間睡了太久,總之他現在並不想在該睡覺的時間睡覺。
於是他問白萍,要不要出去逛逛。
白萍有些茫然,但她還是小聲道“你”
“我沒事。”紀圓舉起自己的左手,上邊還有留針。
“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病房太悶,一塊去外邊走走怎麼樣。”
白萍不懂紀圓現在的模樣算不算“沒事”,但紀圓開口了,白萍沒想太多,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紀圓從隔壁床拿起陳曦留給他的大衣,那本來是考慮到紀圓有生理需求時外出防寒用的。
現在也的確是用於防寒。
午夜的醫院沒什麼人,巡邏的護士見紀圓身邊有人陪著,大多也沒怎麼詢問。
兩人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