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林婉知道,那樣可能會讓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灣巷。”
我小聲的說著,甚至我的聲音有那麼一絲顫抖。
我撒了謊,平生第一次對林婉撒謊。
我的心底有一種恐懼,我擔心被她發現,然後又要迎接不知道什麼樣的折磨與羞辱,但我更有一絲難言地愉悅,似乎是對於打破過往一切循規蹈矩地興奮。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覺得抗爭更好一些。
“南灣巷?!立刻馬上給我回家!”
林婉冰寒的聲音融化了一絲要求我立馬回去,並立刻掛斷了電話給我轉了兩千塊錢,應當算是車費吧!她知道我沒錢的。
南灣巷是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子。
那是我和林婉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們互訴衷腸的地方。
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的星空最亮,南灣的水最靜,而林婉靠在我肩時的最美。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十點,對我來說是一個可怕的時間。
那是一個入秋的夜晚,那個時候我和林婉還是大學裡的神仙眷侶。
當時快到了林婉的生日,我想要給她一個最為特彆而又精致的禮物。
為此,我們白天一起上課,晚上一下課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如計劃這般直到林婉生日前一天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被一幫小混混尾隨了。
他們將我堵在街角,用石頭,棍棒等一切尖銳的物體砸我,用腳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們走後我都沒有一絲一毫能動的力氣。
後來是林婉久久不見我的消息,才擔心的出來尋找。
很輕易的她就看見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沒有告訴她,但她也同樣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獨特的禮物。
隻是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個淚人。
依稀記得當時她將我送進醫院時,那淺藍色天花板下顯示器上的十點整。
從那以後,十點就成了我最討厭的一個時間。
我甚至立下了十點以後絕不出門的fag,甚至最開始和林婉結婚的時候我都要求她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但是現在,我無所謂的笑笑,敲響了房門。
這次給我開門的並不是劉洋,而是麵色冰寒的林婉。
“祥恒,你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十點!!!難道你忘了曾經的事情了嗎?還是說你在逃我?想要逃離這個家?!”
她粗暴的將我一把拉了進去,隨後重重地砸上門。
她將我推到在沙發上,然後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覺得空氣有些凝滯,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逃離這個詞語。
因為我這時才驚恐地發現原來今天在傅然家地舒適僅僅是因為短暫地逃離了林婉而已。
我有些乾裂的嘴唇無意識的蠕動著不知道說些什麼,可林婉卻走到我的麵前一把扯住我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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