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鳥叫聲!是烏鴉?
扶蘇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到,隻能聽見頭頂上無數隻烏鴉在嘶鳴著。
這是在哪裡,自己明明是睜開著眼睛,怎麼這裡如此漆黑。抬起自己的手,能感受到手就在眼前,可是竟然黑到看不見。
“痛,痛,好痛!”
扶蘇吃痛的叫喊出來。
就在他用力看看自己的手時,眼睛中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就是炙熱的燒灼感,這疼痛竟讓他忍耐不住。
我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又如此之痛,像被火燒著一般,而我又是在哪裡。
無數的問號出現在扶蘇腦子裡。
對了,我不是應該和師父在趕往月宮,在去月宮的路上,我們被追殺了,師父,師父在哪裡,他沒有事吧。
扶蘇想嘗試的站起身來,可是身體瞬間傳來燒灼感,所有的表皮皆在疼痛,將他束縛住,不得動彈。
我想起來了。
師父讓我跑,我沒有,我竟然還衝了上去,哈哈,看來我真的是死了?還以為自己是主角呢,沒想到出場就死了。
想到這裡,扶蘇不禁笑了笑。沒想到,第一次麵對真生的拚殺時,懦弱的自己會逃避的閉上眼睛,更沒想過在師父趙昊重生死存亡的時候,自己有勇氣衝出去。
自己真是個笨蛋,不是答應過叔叔,活下來?哎算了。
不過這裡沒有感受到師父的氣息,這裡要是死後的世界,倒也好。他應該是活下來了。想到於此,扶蘇竟還心安了許多。
好想睡一覺呀。
呱~呱~
可惡的烏鴉,死了也不讓我好好睡一覺!扶蘇捂著自己腦袋,發著牢騷。
哎,不對,我那時衝上去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嗎?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這裡到底是哪裡啊。眼睛疼,頭也疼,我怎麼感覺丟掉了一段記憶,越是去想,頭越是疼。
一陣眩暈感,扶蘇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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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師哥,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年想死弟弟了。”
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喊叫聲打破了蘆居的寧靜。
“昊青,你亂叫什麼,這裡是空師姑的蘆居,小點聲。”
隻見三個大漢晃悠悠的向蘆居走來,邊走還邊扯著嗓門說著,關鍵是勸彆人小點聲的那主,聲音也是震人。
“天哥,你嗓門哪裡比我小了,彆以為比我老幾個月就處處壓著我,每次都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柳昊青被於昊天說的甚是不服,二人爭吵著。
“一天愣頭愣腦的,還在乎麵子,哼。”於昊天冷笑著。
“行了,在師姑這裡還吵,你們倆丟不丟人,要吵回二院去吵,在這裡給我現眼,知道今天來這個乾嘛不?”
走在最前麵的大漢實在看不下去了,訓斥著二人。
“好啦你們幾個,誰都彆說誰了,大清早就在讓人不討安生,昊重就在裡麵,進來吧。”
一個淡淡的女子聲傳出,那竹門輕輕掩開,透過微弱的晨光,見一女子正在蒲團上打坐,正是空空子。
“王昊生,拜見師姑。”
“柳昊青,拜見師姑。”
“於昊天,拜見師姑。”
三人看到裡麵之人,一下子就夾緊了胳膊,將聲音壓到最低。
這三人正是趙昊重的師兄弟,同為原月宮二院陀山子門下弟子,對於陀山,這四人亦是師徒,亦是父子,因為他們都是陀山收養的,雖不是親兄弟,但情超手足。
“大哥,三弟四弟,是你們嗎?”
趙昊重激動的聲音,都聽到了其中顫音。
多少年了,一起長大,一起拜陀山為師,一起玩耍,一起修煉。幾十年歲月不曾分開,沒想到他這一出月宮,再回來已是青年不在,而當初和他一起出去的師傅和師妹,一個失蹤,一個身亡。
再將見到他們,那種即是重逢的喜悅,又是滿腹的內疚,複雜之情,在趙昊重心裡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