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
聽到扶蘇的名字,衣洛白頓時緊張起來,手死死的抓著衣袖,整個人呼吸都亂了,因為之前所見的對陣所見,對於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她來說一時還沒有辦法接受如此血腥的比試,她心中一直盼望著扶蘇能取得三十廷的位置,在姑姑那裡知道了三十廷對於他意味著什麼,可是她心裡又是拒絕的,比試就會有勝有負,那些即使得到勝利的人也會全身傷痕,衣洛白的內心太過簡單,她不明白,人為什麼要為此而爭,究竟在爭什麼。
空空子隔著一個身位依舊感受到了來自衣洛白紊亂的氣息,她不禁回過頭,將她拉到自己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姑姑。”
衣洛白輕聲說著,聲音小到連一旁的人都聽不清楚。
“不用擔心,一切皆是造化。”
空空子安慰道,可是她自己的內心,又何嘗不是跳動起來,她發現這屆式子中,存在著太多的天賦之人,這不禁讓她察覺到絲絲不安。可是這就是下麵這群式子的道,外人是不能改變其行的,而扶蘇,亦在道中。
“扶蘇,該你了,記住我們的約定。”
還沒有勝利的歡喜中走出來,就輪到扶蘇的登場,唐知了伸出拳頭,抬到扶蘇麵前。
扶蘇見狀也伸出拳頭,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盯著對方,與小胖的拳重重的撞在一起。
扶蘇沒有說謊,男人之間的約定,即使通過拳頭,對方也可以接受的到。
收拳,轉身。再回頭,小胖身旁已經站著了小柳和大個。
藤蔓將他拉至擂台之上,此時,一名女子已經早早的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畢竟現在他們的修為,還需要依靠藤蔓上擂台的人已經很少了。
月晴。
此刻在擂台之下已經沒有等待她的人,作為淩月城本土的四密宗門,除去她其餘六人已經在之前的比試中全部敗下陣來。戰至至此,她也終於肯定了,這並非是命運對她們的安排,而是弱勢,連命運都不存在。
麵對一個個身邊的人落敗,他們有的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不曾擁有,碾壓,背著所謂的命運。她自始至終都並沒有抱怨,或許這就是她原本的命運。
作為在大家族中庶出之女,當她出生時,就已經被貼上了低人一等的標簽,但是她孱弱的身體內有一顆堅強的心。命運終究不公,可是並無絕對,若在生命之中給你刻上一個烙印,那麼就用決絕的心去磨平它。
“我叫月晴。”
扶蘇眼前的女子纖纖如玉,肌膚如雪,與衣洛白的慘白之色不同,她的白應透著光澤,就像之前一眼之中,那時不知是明月澤,現在不知是白日耀。
她淺淺的曲身示意著,完全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讓扶蘇還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氣勢洶洶的來到台上,卻被對方一股清泉水,讓他的氣勢完全消失殆儘。
此刻台下最氣不過的當屬唐知了,為什麼人家的對手就這樣帶禮貌,還是被稱為他們這屆式子中最美的月晴,而自己的對手卻是滿嘴嘲諷的傻大個。
“額,我叫扶蘇,你好你好。”
扶蘇一時手忙腳亂的打著招呼,羞澀中帶著拘謹,紅暈已經泛上了臉頰,畢竟這種場麵對於扶蘇來說可是太少,他之前接觸最多的當屬剛出村子時遇到的那些潑皮無賴,買藥販狗的一些市井之徒,與他們周旋起來,扶蘇可是專業的,今日突然來個如此斯文的美女對手,竟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始了。
“哼。”
看到如此的扶蘇,衣洛白直接雙手叉起了腰,心裡隻念叨剛剛就不應該為他擔心,這和諧的場麵哪裡是比試呀。想到這裡她不禁翻著白眼,死死盯著下麵的扶蘇。
突然,扶蘇隻感覺一股極熱的視線衝他而來,他不禁為之一震,難道對方出手了,可是他一直盯著月晴,她還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舉動。他抬起頭四處找尋著,直到與衣洛白的目光四目相對,然後就接受到一個大大的白眼。
扶蘇傻嗬嗬的笑著,還衝著衣洛白揮著手,他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神態,還以為在給自己加著油。
“互動好了嗎?那我們開始吧。”
月晴音如春風,待扶蘇揮完手,平淡的說著。
“嗯,好,那就開始吧。”
扶蘇樂嗬嗬的點著頭,不過他馬上就後悔了,就在他點頭示意的後,隻見一道光精準的向他麵龐照來,眼睛一時間根本適應不了如此強光,進入了短暫的失明,對方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下一秒隻感覺自己的下巴一陣麻木劇痛,然後整個人就向後飛了出去。
“什麼東西?”
扶蘇為自己對比賽的懈怠付出了一點點代價,他急忙在退勢中穩定身型,一個空中旋體,平穩的落在地上。但是他隻感覺口中一甜,往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在一灘血液之中,赫然有一顆白色的牙齒,這一擊直接將扶蘇的一顆牙齒打落下來。重要的是這種代價卻換來根本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方式進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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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落地後視野剛一恢複,就看到那月晴還是在一開始的地方。就這一望可好,又一束強光再次照在他麵門之上。
扶蘇心道,不好。
下意識的條件反應,他急忙用四肢收縮,護住軀乾和頭部等脆弱地方。
重擊如期而至,扶蘇再次被擊飛,不過這次好在提前有所防備,隻是造成一點皮肉之傷,並沒有流血。
接下來不斷的閃光,不斷的重擊,扶蘇就像飄零的落葉,被反複捶打著。
麵對單方麵被壓製的扶蘇,場下的小胖也體會到了之前扶蘇的感受,那種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心中默默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