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刃再現身,槍尖已經直刺向嬴如是下顎。這一槍沒有任何花哨,唯有那極快的速度竟將空氣都激起旋渦。
眾人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能是驚的張大了嘴巴。
可是嬴如是已經早早的做好防備,他的另一隻手抓起身旁的又一根雷鞭,再胸前盤旋收起,形成了一個盾牌狀的圓弧。
“轟。”
雷電盾牌直接擋下楊天刃又一擊。
楊天刃一擊不成,就在他身形未穩之際,一道雷鞭已經追尋而至,就在馬上就要觸碰到楊天刃一刻,楊天刃的身形又一次消失在視野中。緊接著,又一次極速的槍刺,消失,槍刺。
嬴如是則雙手持雷鞭,如同人身雙翼,與其戰於空中。
雷電聲啪啪作響,寒槍式如撞鐘。
二者進攻與防守無限轉換,遊刃有餘,隻是苦了一眾觀戰之人,越是被他們二人的戰鬥技巧所吸引,越是發現自身與台上二人的差距之大。奪目的雷電,轟鳴的槍勢,將這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嚷的如同暴雨之勢。就連山下的淩月城中百姓也被這一驚異的景象所吸引。
“難道月宮發生了天劫不成。”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晚飯後,原本正安逸的喝著茶水的百姓皆遙望著山上月宮,紛紛說著自己心中的揣測。
“爺爺,爺爺,是要下雨了嗎?”
一名老者佝僂著身軀,看了看天空,已經可以看到微弱的星光,努力的抬著頭眺望著高處的淩月山,眼神中滿是虔誠,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月宮方向。
“孫兒,不是下雨,你看在那裡,那裡住著神仙,等你長大了,咱也去那裡好不好。”
“神仙?好啊,爺爺,等我長大了也去那裡,到時候把你和爸爸媽媽都接過去住。”
孩子稚嫩的聲音響起,同時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就離不開了那個方向,眼神中是清澈的童真。
“哈哈哈,咳咳,好好,等我的乖孫兒帶我去,帶我去。”
老者聽到孫兒的話,開心的笑到喘不上氣來,然後眼神變得迷離。
“真希望,會有那麼一天。”
月宮中。
嬴如是與楊天刃已經在空中交戰了百餘回合,令人不解的是二人竟然一直身處於空中,在這頻繁的交手中他們竟然誰也沒有一次腳碰到過地麵。
嬴如是一直處於空中倒是可以理解,人家擁有雷式,本就有禦空之力,更是在擂台上布施下天籠式術,可謂占儘天時地利。
反觀楊天刃,本身受製於對方的式術,且進攻方式需要積蓄大量的力量。而使用兵器的人都知道,他們施力的方式隻要是腿腰馬合力,才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力量,而萬力更是從足開始,足則需立於地。就是說你想這一槍揮舞的有力量,你要有立足點才可發力,需要站在地麵上,可是楊天刃怎麼做到一直遊梭於空中,還有他那詭異的身法,看了這麼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那種詭異的消失方式。
當然除了他的對手,嬴如是看的最清楚,他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天籠界術,竟然被楊天刃以這種方式抵消了。
“那裡有什麼?”
觀禮台上,天一玉眉緊鎖,她始終無法斷定楊天刃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戰鬥方式。但是她還是察覺到了,擂台上,其它東西的存在。
“連你也看不出來嗎?”
截天子小聲詢問著天一。
要知道,之前發現月晴秘密的人正是天一,她不像扶蘇通過特殊瞳力去發現異常,而是通過自身對式氣的判斷,還有獨特的感應就推算出來月晴秘密所在。可是這次麵對楊天刃,似乎在她的認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