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沁很清楚院子地下是有機關的,她也懶得去找,就隻能用個狠招。
地麵灼燙,藏在地下的人也待不住。
果然,沒多久一塊空地上就推開一道縫隙,緊接著灰頭土臉的冷函就率先跳了出來。
在他身後是一名全身被裹在黑袍裡麵的瘦弱婦人,她麵色乾癟,如同餓死鬼。
阿桑是最後被拖上來的,她此時正昏迷不醒。
冷函滿眼的猙獰恨意,他咬牙質問:“你就這麼不在乎你身邊侍女的性命嗎?你膽敢放火,就不怕連她也燒死?”
蘇藍沁勾唇凝著他:“你們將她抓走,不就妄圖用她威脅我嗎?你們想要活著,就必然也得把她帶出來跟我談條件啊!”
冷函麵色沉了沉,他沒想到蘇藍沁竟然這麼精準的拿捏了他們的心思。
他轉頭看向那名瘦弱的婦人:“師父,就是她害得我爹死娘亡,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婦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好徒兒彆急,師父先幫你求一場富貴,她活著比死了對你更有用!”
冷函咬了咬牙,再沒吭聲。
婦人大步走到蘇藍沁麵前道:“我叫毒娘子,是這天下所有毒物的母親,所以你彆妄想對我用毒,那沒用的,我百毒不侵!”
蘇藍沁邪廝的挑起唇角:“所以,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毒娘子從袖子裡麵摸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這裡頭有一顆蟲卵,隻要你乖乖吞下去,我就會放掉你的侍女!”
蘇藍沁毫不猶豫的拒絕:“你休想!”
毒娘子霍地笑了起來,她拿起脖頸上懸掛的一個銅笛湊在嘴邊吹起了悠揚的曲子。
原本昏迷的阿桑突然發出痛苦的悶哼,而她的肚子像是被吹了氣那般迅速鼓脹起來。
蘇藍沁麵色驟變,她迅速質問:“老毒婆,你給阿桑喂過什麼?”
冷函得意的揚起唇角:“噓,彆吵,她肚子裡麵有一隻毒屍蟲,它是從死人堆裡養大的,尤其喜歡悠揚的樂曲,吹的越好聽,它就越興奮,直到把肚皮給撐裂!”
蘇藍沁眼底寒芒閃爍,她飛快抬起手腕,用力按了一下,就有鋒利的弩箭直奔毒娘子的麵門。
“嘭!”她隻來得及後退半步,手中的銅笛就被弩箭給直接射穿了。
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出,讓她暴怒不已。
她惱恨咒罵:“賤丫頭,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毀了我的驅蟲笛!”
蘇藍沁沒有理會她的咒罵,而是麵色擔憂的看向阿桑。確定她肚子裡麵的蟲子沒再亂動,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她淩厲的眼眸陡然落在毒娘子身上,冷聲嗬斥:“老毒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接連幾隻弩箭齊發,迫的毒娘子無處可躲。
她的喉嚨直接被射穿,整個人狼狽倒在地上。
她想要命令冷涵用彆的法子召喚毒蟲,卻根本就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她艱難喘著氣,眼底滿是駭然。
按理說,蘇藍沁該投鼠忌器才是。
可她竟然絲毫不在意那個侍女的性命,到底是低估了她的狠辣啊。
冷函也是嚇了一跳,他抬手掐住阿桑的脖子威脅:“你彆再傷害我師父,否則,我就直接殺了她!”蘇藍沁沉聲說道:“冷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師父不怕毒,難道你也不怕?剛剛我射出去的弩箭上麵擦了毒,你師父的鮮血濺到你身上了,你就半點感覺也沒有嗎?”
冷函渾身巨震,眼前一陣陣眩暈。
他想要用力掐住阿桑的脖子,但是卻怎麼也做不到。
他頹然的放手,艱難的爬到毒夫人的身邊:“師父,快救救我,幫我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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