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呂飛家,呂飛媽媽就趕緊過去檢查眾人“你們都沒事吧?”
“沒有。”卜言搖頭,“我估計那隻美利奴羊是故意追我們的。”
“故意追?那架勢不是要殺了我們嗎?!”牧儀摸著屁股,他敢肯定,他的屁股上一定多了不少水泡,“感覺一停下來就要被角頂死。”
“全程都是我在跑吧?”左開有些不滿的看著牧儀,“你捂著屁股乾啥?”
“他們沒有殺意。”雖然有一股恨意,不過卜言並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我猜他們對於首領的離去也很傷心……也因此討厭人類,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母羊和羊羔那邊。”
“沒聽懂。”左開很直白的開口。
“……我想他追我們,應該隻是出氣。”卜言換了一個說法,“或者說,是報複我們。”
“真的嗎?”呂飛的表情複雜,“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沒有在意首領的死亡。”
“妖獸的表達方式和人的不同,就像那隻美利奴羊說的,他不在意其他,他隻會把族群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踏入他們的領地了。”
左開若有所思的看著牧儀破了好幾個洞的褲子“原來是故意追啊,怪不得,明明能用角把我們戳死,卻隻是燙了幾個水泡嗎?”
“那為啥隻燙我啊!!!”牧儀欲哭無淚,“我得有幾天不能坐著了……嗚!”
“我家裡有燙傷膏!”呂飛立刻拉開櫃子翻找著,翻到了藥膏,呂飛有些更愧疚了,“都是因為我執意要去才……”
“就燙了幾個泡,幾天就好了。”牧儀立刻就換了說法。
呂飛先是給卜言的手掌上抹了一大片藥膏“你不疼嗎?”
“有點灼燒感。”卜言看著燙起的皮膚,“不是太疼。”
“蘿卜你也燙傷了嗎!!”牧儀立刻撲了過來,“皮全燙起來了?!!”
“是我自己抓的。”卜言看著滿手的藥膏,直接塗在燒傷處,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但應該沒事,我降溫降的很快。”
“……太冷太熱交替的話,容易骨肉分離的。”左開捏著自己的下巴,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你以後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嗯。”卜言舉著兩隻沾滿藥的手,“我會多注意的。”
“既然沒事了,我就回去了。”左開站起身,“呂飛,既然是那隻美利奴羊救的你,那他肯定是不希望你出事,可彆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啊。”
“也不要打擾那群美利奴羊了。”左開拉開了門,“你也看到了,他們有了新的王,你也不用亂想。”
“我去送送你!”呂飛把藥膏和棉簽遞給方樸,跟著左開出了門。
方樸捏著棉簽,蘸了點藥,戳在牧儀屁股的水泡上“我合理懷疑呂飛是不想給你上藥。”
“哪有!大呂他才不嫌棄我呢!他那是禮貌送客!”牧儀疼的齜牙咧嘴,“明明就是幾個水泡,怎麼這麼疼呢。”
卜言聞言往藥膏裡注入了一點兒冰元素。
等到左開再次把藥塗抹上去時,牧儀被涼的一個激靈。
“我把溫度調的很低。”卜言看著牧儀的破洞褲,“明天應該不能穿這個去報道吧?”
“沒事,我家裡有!”呂飛媽媽立刻跑走,不一會兒就拿來好幾條褲子,“這是小飛高中穿過的短褲,你試試?”
牧儀立刻接了過來“那我明天換上!”
“我把床鋪好了,你們今天就在這兒休息吧!”呂飛媽媽很熱情的留人,“明天早上正好一起去學校。”
“我要在這兒!”牧儀立刻舉手,“我媽看到我走路姿勢彆扭肯定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