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麼了？”方樸彎下腰，從座位下把許慶年的手機撿了起來，在看到那張照片時，差點沒拿穩手機，“……他，沒了？？”
“瞳孔都散大了。”牧儀有些驚魂未定。
“誰沒了？”許慶年滿臉好奇，“你倆怎麼還被嚇到了？”
“就……那天去妖警局，碰到的一個妖警小哥，看起來沒比我們大多少。”牧儀麵色複雜的把手機遞給許慶年，“好像是局長發給你的。”
許慶年的臉色有些不好，接過手機看了幾眼“……加班猝死了。”
“啊！”牧儀有些難以置信，“真是說沒就沒了……他的家人一定非常難過。”
“……”許慶年什麼話都沒說，眉頭皺的死緊。
卜言又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並沒有開口問。
許慶年看了幾眼就把手機放下了。
牧儀和方樸則在後麵小聲的討論著。
“我們平時也得好好休息啊！現在猝死的年輕人好像有很多哎。”牧儀有些感歎，“前兩天還和我們說話呢，今天就沒了。”
“說的也是啊，明天久違的睡個懶覺，讓身體休息休息！”方樸這麼提議著，“今天阿姨做手術，我們必須得熬夜。”
“我感覺是他加班加的太多了……明明是為了社會安定努力，生命卻沒了。”牧儀唏噓著，“真不敢相信。”
卜言邊聽牧儀和方樸的聊天，邊側著臉，光明正大盯著許慶年看。
“……為什麼盯著我？”許慶年忍不住問。
“沒什麼。”卜言並不準備現在問他，“快到醫院了嗎？”
“這才走了多久。”許慶年說完便不再開口，專心致誌的開著車。
一直到把他們送下車後離開，許慶年也沒有說話。
“許哥！車錢還沒給你掃過去！！”牧儀大聲的喊著，許慶年卻早已離開了，“……他好著急耶！”
“之後用紅包應付一下！”方樸去登記了一下訪客記錄，“先上去吧，已經快到手術開始了！”
“那趕緊上去吧！”牧儀第一個衝進電梯裡，“哇……醫院這股消毒水味，總是那麼刺鼻。”
一到病房，呂飛早早的等著他們了，病房裡圍滿了醫生和實習生，他們正在和呂飛媽媽說手術流程。
“你們都來了？”呂飛原本還有些緊張，三人一出現，他就放鬆了不少，“蘿卜，這個就是人造脊椎骨，就麻煩你幫我好好捏一下了。”
“沒問題。”卜言正打算伸手去拿護士手裡托盤裡的骨肉，就被旁邊的醫生拍了一下。
“你的情況我們知道了……但你需要進行一個全麵消毒，才能捏這個骨頭。”主刀醫生指了指卜言的全身上下，“你的身上，全都是細菌。”
“在哪裡消毒？”卜言問。
“一會兒我們帶你去。”主刀醫生又掏出一份厚厚的手術聲明，“呂飛是嗎？在這裡簽個字，按個手印，手術流程你們也基本知道了，預計十二個小時完成。”
呂飛接過手術確認書和聲明，仔細確認著上麵的內容。
“天啊，十二個小時！”牧儀算著時間，“那就不是熬夜，是通宵啊！”
“你們可以回去睡的，或者我去租幾個陪護床，這裡也能勉強睡下。”呂飛還是不太想讓三人陪著他熬夜的，“這裡有我其實就夠了。”